这……这已经不是凡人的手段了！

楚天等到她的情绪，稍稍平復了一些，才缓缓地，居高临下地开口。

他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平淡，却带著一种掌控一切的，不容置疑的魔力。

“他，给了你背叛和死亡。”

“而我，给了你新生和力量。”

“现在，我再给你一个选择。”

楚天的目光，深邃如渊，仿佛能看透她的灵魂。

“选择一，回到他的身边，做我安插在他心臟的一根钉子，做我的眼睛，和我的耳朵。將来，我会给你一个机会，让你亲手，向那个背叛你的男人，討回一切。”

“选择二，现在，就死在这里。”

一番话，让刚刚平復下来的红妆，心神再次剧震！

回到京城？

回到那个让她感到噁心的牢笼？

回到那个视她为弃子的男人身边？

她下意识地就想拒绝！

但，“亲手復仇”这四个字，却像一道闪电，劈开了她心中所有的迷茫与黑暗！

是啊！

那个男人，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他凭什么？！

凭什么玩弄自己的忠诚？！

凭什么將自己当成一枚用完就扔的棋子？！

凭什么？！

被信仰拋弃的巨大痛苦，在这一刻，尽数转化为了滔天的，刻骨的恨意！

她要报仇！

她要让那个男人，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她要让他，也尝一尝，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是什么滋味！

而眼前这个如同神魔般的男人，是唯一能给予她这种力量和机会的人！

红妆抬起头，迎上了楚天那双深邃的眼眸。

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

或者说，她已经找到了新的，活下去的理由！

“我……”

她张了张嘴，声音因为刚刚的剧痛和激动，而显得无比的沙哑。

“我……愿意……为你效力。”

她，终於低下了那颗曾经无比高傲的头颅。

说出这句话，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但同时，也让她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挣脱枷锁的轻鬆。

一个曾经为皇权卖命的王牌刺客，在这一夜，彻底陨落。

【叮！检测到特殊人物『红妆』好感度发生剧烈变化！】

【当前好感度：-50（恐惧与敬畏）！】

听著脑海中响起的系统提示音，楚天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满意的弧度。

离武帝，你送我的这份“大礼”，我收下了。

下一次，就该轮到我，给你回礼了！

而这份回礼，一定会让你……永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