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他想做而没能做的事。
霍都听了方鸿的这话,脸色瞬间铁青。
他是扎木合的孙子,不是成吉思汗的后裔,这个王子的身份多少有些名不符实。
越没有就越想要。
他平时言必以王子自称。
倘若有人在这个身份上出言讽刺於他,霍都一向是要用酷烈手段致其於死地的。
霍都的手下听到方鸿这般说都露出了畏惧的神色,无疑是想起了他们这个主子治人死命的手段。
看霍都的脸色,马鈺知他可能要暴起伤人。
马鈺转移的话题,说到了刚刚霍都做出的约定。
“全真教是修道之所,不是武学道场。”
“家师在世的时候就从不以天下第一为意。”
“天下第一也好,天下最后也罢。不过是浮沉俗世的虚名罢了。”
“全因江湖上的朋友抬爱,才给了全真教一个天下武学正宗的名头。”
“我教中人从不把这些虚名当真。”
“霍都王子想要拿去,那就拿去便是。”
马鈺是真正的修道之士,他向来不务虚名。
他只觉得如果去掉了这天下武术正宗的名头,而能少伤了人命实乃功德无量之举。
整个全真教,也只有马鈺会这样想。
若是在场换做丘处机等人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马鈺这样说,搞的霍都有点不会了。
他这次前来中原本不是为了对付全真教。
而是为了调查中原的英雄大会之事。
只是在路上偶遇了孙不二和郝大通,见他们落单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本想就此除去二人。
但他转念一想,英雄大会全真教必然是要参加的。
他正好借著昔年旧约的由头,先去挫一挫全真教的威风。
如果连天下武学正宗的全真教都栽在自己手上,必然可以极大的打击中原武林的士气。
故而他对孙不二和郝大通只伤不杀,用来消耗丘处机等人的內力。
霍都看著马鈺心想:“这老杂毛是装傻,还是真傻。”
“今天可是大好机会,你在不在意名声,小王也要向你们全真教下手。”
“先把水搅浑再说。”
霍都把摺扇一指方鸿,“马道长我们的事稍后再议,这小子侮辱了小王,我先和他算帐。“
他心想方鸿既然不是全真弟子,那便是全真教的宾客。
“老杂毛断然不会坐视全真教的宾客死在重阳宫。”
霍都这话刚刚说完,就有一人喊道。
“杀鸡焉用牛刀!霍都王子,那小子我来替你料理。”
说话的是一个铁塔般的大汉。
他腰间却別著一把又细又长的剑,与他的形象极不相符。
那大汉的话刚刚说完,只觉得眼前人影一晃,已有人欺的近前,
他猛地一慌,立刻伸手去拔腰间长剑。
只觉得手摸了个空,同时胸口一点刺痛传来。
大汉低头一看,一把细剑,已经穿透了自己的胸膛。
正是他自己的那把剑。
他用此剑在漠北成名,杀了不知多少江湖人物。
今天,他第一次知道被这把剑刺中是什么感觉。
霍都带来的都是好手,他们一见有人杀了同伴,那肯甘休,纷纷出手。
可,方鸿的身影突然凭空消失,眾人诸般招式尽数落空。
下一刻,方鸿已回到了全真教弟子身边。
他手中还拿著那柄细剑,剑尖血珠流动,
“现在谁才是鸡?”
那大汉看了看自己被血跡浸成殷红的衣衫,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双目圆睁。
“我。”
说完,轰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