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昂头背手,侃侃而谈。
“这有何难?”
“你腰间两副铁尺,一大一小,长短奇特。”
“当然这也並非罕见,不过你插铁尺方位却和各家不同。数来数去,江湖中唯有岭南飞鹰门一家而已。”
唐鸣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铁尺。
他一生之中从未涉足岭南,可师父是岭南人。
当年师父在甘肃运鏢时,遭遇强人,不但鏢银被劫,双腿亦被打断。
因他家中已无亲眷,便留在了甘肃。
唐鸣机缘巧合拜入门下,习得这一大一小铁尺双击之术。
他记得师父曾对他说。
“咱们门派的武功,论强或许算不得什么,但论奇,整个武林独此一家。”
唐鸣点了点头,对洪凌波说道:“道长,这般见识確有资格称量我等的功夫。”
说完,便要退回霍都身后。
才迈出两步,唐鸣忽又回头。
洪凌波一看,心中一惊:“怎么他又去而復返?是要跟我动手过招吗?”
却见,唐鸣走到洪凌波面前,先一抱拳,忽然问道:“唐某,想向道长请教一件事。”
洪凌波没接受到讯息,只能先点了点头应付一下。
唐鸣从腰间拔出双尺子,摆了个架势,一手在前,一手在后。
在前的那只手拿著的是短尺,用来进击袭扰。
在后的那只手拿著的是长尺,护住胸口要穴。
眾人一看只觉得他的武功家数果真奇特,与別派使铁尺的手法大不相同。
他们又想:“唐鸣是要和那小道姑过上几招吗?”
洪凌波依旧背著双手,说道:“这招是飞鹰双击二十三式中的『飞鹰走马唐鸣点了点头,“不错,不知道长这招该如何破?”
眾人一听更是奇怪。
研究自家武学缺陷那是常见的很。
当著外人请教如何破解自己武功招式的却从没见过。
不禁有人想,这唐鸣是不是失心疯了。
还有人猜想,他请教破解自家武功招式,一定暗含阴谋,多半是想弒师。
不过旁人想的最多的是。
那个小道姑能认出唐鸣的武功家数已属不易,谈到破招只怕有所不能了。
洪凌波在原地站著不动,秀眉微,似在思考。
霍都身后的眾人,均想:“果然是想不出。”
唐鸣见洪凌波一直没答话,神色中竟有微微失落。
忽然,洪凌波开口正色道:“破法太多,你想问的是哪一种?”
方鸿在书架后瞧著洪凌波,“你挺会给自己加戏啊。”
他早就跟洪凌波传音入密。
她偏偏拖了一会再说。
唐鸣听到能破,面上立显喜色,说道:“用刀法破。”
洪凌波点了点头,等著方鸿传送答案,却不见回应。
小魔头还不回我,是不是没听见?
她清了清嗓子,声音拔高:“用刀法破你的铁尺,原也不难———”
难字后面却始终不说。
小魔头怎么不说话?
她心里一急,不自觉右手微挥,左足在地面了下。
唐鸣看到后,眼晴一亮,“道长的意思是,是一招左足顿地发力,右手竖劈的刀法?”
在场的人都是武林人土,钻研武艺是日常习惯。
听了唐鸣这么一说,都在脑海里思索是否有这么一记刀招可破“飞鹰走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