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在常人看来,都是极其不合理的事情。
可他许閒,向来就是能將不可能,变成可能不是吗?
他没得选。
小小也没得选。
院子里隔墙有耳,药老和许閒的对话,自是一字不落的被偏院里的鹿渊听了去。
一直闭目睡觉修行的鹿渊,也离奇的站起了身,跳上了屋顶,坐在月下,拧眉而思。
口里重复念叨著。
“阴气...”
“圣体...”
圣体自不稀奇,远不及仙体,神体,荒古体,混沌体,只是一抹阴气生於人间,这倒还真是个了不得的大稀奇。
那可是阴气啊?
他早就看那姑娘有些古怪的。
现在这么听来,也道是寻常。
--------
许閒收起桌上的储物袋,心事重重的回了后院。
方涉足小院时,凌空便落下来了一块碎掉的瓦片。
恰好落在他的脚前。
碎瓦瞬时四分五裂,碎得不能在碎。
少年心情本就不怎么畅快,猛然抬头,眼中寒光猎猎,想刀一个人的眼神,半点都藏不住。
“想死啊?”
鹿渊吊儿郎当的坐在屋檐上,缎带缠目,手里一拋一接的扔著一块碎瓦,隔空衝著他挑眉,莫名其妙的说道:
“我可以帮你。”
许閒稍稍一怔,眉目轻压,明知故问道:
“帮我?帮我什么?”
鹿渊轻飘飘道:“自然是救那眼神不好的丫头。”
[为啥眼神不好,因为药小小说他丑,不止一次。]
许閒半信半疑,“就你?”
“嗯。”
许閒瘪了瘪嘴,欲擒故纵道:“別闹,我烦著呢。”
说罢挪步,准备进屋。
鹿渊也不卖关子,喃喃自语道:“天地万物,生死轮迴,一生一死,即一世,一阴一阳,谓之道。”
“浩瀚星辰,目之所及,目之不可及,为宇宙。”
“日有昼夜。”
“天有暗明。”
“有些地方是活人待的。”
“有些地方是死人呆的。”
“相传。”
“在古老的宇宙深处,有一个叫光阴的地方,那里流淌著三条生生不息的大河,时间,岁月,轮迴....”
“轮迴那条河上刮的风,就叫阴风,风里的气便叫阴气,也可以叫死气...”
鹿渊难得话癆,一口气说了极多。
许閒听在耳中,本已入了檐下,又折返了回来。
抬头望去,孤月高悬,明亮如昼,可他却怎么也看不清这小红毛。
只是慵懒道:“你知道的还不少?”
鹿渊切了一声,带著几分孤傲道:“我知道的多了去了,你不知道的我知道,你知道的,我还知道。”
许閒稍稍眯眼,试探道:“你究竟是谁?”
“鹿渊。”
“你知道的,我问的不是这个?”
鹿渊抿著嘴角,老气横秋的笑了笑,
“別问,知道的太多,对你没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