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国来到了许大茂的身前，与那双瞪得浑圆的眼眸静静对视。

那双眼睛里燃烧著的，是刻骨的恨意，是清醒的愤怒，哪还有半分植物人的呆滯？

李建国声音压得极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现场直播，感觉不错吧！”

许大茂的喉结上下滚动，发出『咯咯』的怪响，像是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李建国回头看了眼床上熟睡的娄晓娥。

她侧臥著，长发散在枕上，嘴角还带著一丝满足的笑意，全然不知危险近在咫尺。

“別费劲了。”

李建国转回来，俯身在许大茂耳边轻语：“你不会有开口的机会了。”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嫂子……”

“不对，我会照顾好晓娥的！”

说完，不再看许大茂的眼睛，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玻璃瓶，里面晃动著诡异的紫色液体。

这是升级版的麻痹药剂，比之前用在许大茂身上的浓度更高，效果更强。

许大茂的眼睛骤然睁大，瞳孔紧缩成针尖大小。

他认出了这个瓶子。

之前，李建国就是用类似的药剂让他变成了现在这副鬼样子。

李建国晃了晃瓶子，液体在月光下泛著妖异的光泽：“这里面的东西，效果和以往差不多，不会让你死的！”

他捏住许大茂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能听见骨骼的嘎吱声。

许大茂的嘴被迫张开，露出泛黄的牙齿和颤抖的舌头。

紫色的液体滑入许大茂的喉咙，他本能地想吐出来，却被李建国捂住口鼻，只能痛苦地吞咽下去。

药效来得极快。

许大茂的身体开始剧烈抽搐，眼球上翻露出大片眼白，口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溢出。

手指痉挛著抓挠扶手，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许久后，许大茂的抽搐渐渐平息，瞳孔开始扩散，眼皮变得沉重，却倔强地不肯闭上，死死盯著李建国。

“睡吧！”

李建国轻拍他的脸颊，声音温柔得可怕。

许大茂的眼皮终於不受控制地垂下，陷入了无限轮迴的黑暗之中。

轮椅上的男人彻底安静下来，呼吸变得缓慢均匀，仿佛真的只是个普通的植物人。

李建国最后看了眼许大茂，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別怪我，谁让你媳妇是娄晓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