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安静的可怕。

李建国沉默片刻，突然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对不起。”

他起身，捡起地上的外套披上，背对著她系扣子，声音闷闷的：“我……我先回去了。”

汪楚然抬头，看著他高大的背影，心里突然揪了一下。

【叮！目標忠诚度-5，当前忠诚度：87.2】

系统的提示音像一盆冷水浇下来。

“糟了。”

她猛地站起来，下意识伸手想拉住他，可指尖刚碰到他的衣角，又缩了回来。

“……建国哥。”

她小声叫了一声。

李建国脚步一顿，却没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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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楚然咬了咬唇，终於低声道：“建国哥……再……给我点时间。”

李建国肩膀微微绷紧，半晌，才轻轻“嗯”了一声，推门走了出去。

夜风灌进来，吹散了屋里曖昧的温度。

汪楚然慢慢蹲下身，抱住了自己的膝盖。

——她到底在干什么？

——明明是为了任务！

可为什么……

此时，看到李建国离开的背影，心里会这么难受？

另一边。

李建国回屋子后，身体猛地一震，那汩汹涌的气血之力，骤然偃旗息鼓。

他关好门锁，坐在了床上。

“呼……”

李建国也被自己大胆的动作，嚇了一大跳。

他知道汪楚然有系统的，但却不知道汪楚然的是什么系统。

万一她的系统能够秒天秒地秒空气，一个不注意把他给秒了，那可就玩完了！

还好……

还好没事……

嚇死宝宝了！

忽然，李建国低笑一声，摇了摇头。

“差点就……”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平復的身体反应，长长呼出一口气。

今晚確实衝动了，但更让他在意的是汪楚然最后那个眼神，慌乱中带著说不清的挣扎。

“系统……”

“穿越者……”

李建国喃喃自语著，这种整天盘旋在自己周身的利刃，感觉真的不好受。

“咚咚咚！”

李建国正准备进入珐玛大陆的时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他顿住了脚步。

开门一看，汪楚然抱著个搪瓷盆站在月光下，鼻尖冻得通红。

“建国哥，给你的。”

她低著头把盆塞过来。

盆里飘著几片金灿灿的菇片，正是晚饭时那种。

李建国心头一跳，抬眼时却发现她眼眶发红，像是哭过。

“楚然……”

“趁热喝。”

她转身就走，却在迈步时被门槛绊了一下。

李建国一把扶住了汪楚然。

汪楚然，正好摔倒在了李建国的前襟，额头抵在他胸口：“建国哥，我……”

夜风卷著碎雪掠过屋檐，她最终什么也没说。

但李建国分明感觉到，滚烫的泪水渗进了他的衣襟。

【叮！目標忠诚度+1.8，当前忠诚度：89】

此刻，汪楚然却在李建国回抱的臂弯里闭上了眼睛。

这一刻，她突然分不清——究竟是谁在攻略谁？

要不，先把忠诚度刷到100%？

汪楚然猛地抬头，眼底闪过一丝决然。

“既然分不清……那就先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