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国帮她捡起最后一本书，瞥见封面上的《初中语文教案》，原来是个老师。

“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走这种偏僻胡同？”

李建国问道。

女子站起身，拍了拍书上的雪：“我是红旗小学的老师，我是来收下学期学费的，这里不太熟悉，这才……”

她声音越来越小，显然还在后怕。

“老师？”

“学费？”

“冉秋叶！”

李建国心里顿时恍然！

难怪看著熟悉呢，原来是她啊。

李建国说道：“现在太晚了，这附近不太安全，我送你回去吧！”

女子犹豫了一下，点点头：“那……麻烦你了。”

两人並肩走出胡同。

雪下得更大了，鹅毛般的雪在路灯的光晕中飞舞。女子紧了紧围巾，突然打了个喷嚏。

“对了，我叫冉秋叶，同志你怎么称呼？”

“我叫叶凡！”

李建国隨便胡诌了一个名字。

隨即转移话题：“冉老师家住哪儿？”

“在教职工大院。”

冉秋叶指了指前方：“对了，叶凡同志，你的功夫真厉害，是练过的吗？”

李建国笑了笑：“小时候跟爷爷学过一点。”

两人边走边聊，很快就到了教职工大院门口。

冉秋叶停下脚步，认真地看著李建国：“叶凡同志，今天真的太感谢你了。能不能……”

“留个联繫方式？我想改天好好谢谢你。”

李建国摇摇头：“举手之劳，不用放在心上。”

冉秋叶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还是点点头：“那…至少让我看看你的样子吧？我连救命恩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呵呵，长得不咋的，就不嚇唬你了！”

冉秋叶终究是失望了。

李建国什么都没有留下，就这么匆匆的回去了。

远远的，李建国脸上的温和笑意逐渐褪去，眼神变得锐利如刀。

“刘二狗……”

这三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在寒冷的空气中凝结成白雾。

对於这个人，李建国一直耿耿於怀。

这个狗东西，欺负过娄晓娥，李建国一直记著呢！

“你既然敢回来，那就別怪物不客气了！”

很快，李建国穿过几条幽暗的胡同，停在一座低矮的平房前。

窗户透出昏黄的灯光，里面传来刘二狗骂骂咧咧的声音和另外两人的呻吟。

“废物！都是废物！！”

刘二狗的声音因疼痛而扭曲：“轻点！老子的手腕断了！”

“狗哥，那人出手太狠了……”

一个混混委屈地说：“我脖子现在还疼……感觉断了！”

李建国绕到屋后，发现一扇虚掩的窗户。

他悄无声息地翻进去，落在堆满杂物的厨房里。

透过门缝，可以看见里面的情景——

刘二狗坐在椅子上，一个中年妇女正在给他包扎手腕；

另外两个混混瘫在长凳上，一个捂著脖子，一个揉著腰。

“狗哥，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腰受伤的混混不甘心地问。

“算了？”

刘二狗狞笑著：“明天我就去找虎哥，非查出那个蒙面杂种是谁不可！还有那个女老师……嘿嘿……”

中年妇女手一抖：“二狗，你可別再惹事了！”

“闭嘴！”

刘二狗一脚踹翻脚边的板凳：“我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