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带著几分初夏的微凉。

李建国推著自行车，和何雨柱、易中海几人並肩走在往轧钢厂去的路上，也热闹。

快到厂门口时，几人却见往常还算顺畅的入口处，围了不少工人。

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脑袋抵著脑袋，声音压得极低，却又止不住地往一个方向瞟，那股子好奇劲儿几乎要从眼神里溢出来。

“建国，你看前面，发生什么事儿啊！”

李建国停下脚，笑著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

“建国哥，你腿快，去瞅瞅！”

“得嘞！”

何雨柱脚下却没耽搁，猫著腰就钻进了人群里，挤得几个工人纷纷回头瞪他，他也只当没看见。

没一会儿，何雨柱就钻了出来，脸上带著几分神秘的兴奋。

他凑到几人跟前压低声音：“嘿，你们猜咋了？厂门口来了个姑娘，长得那叫一个水灵，说是刚分下来的实习医生！”

“实习医生？”

李建国摩挲著车把，微微点头沉吟：“咱们轧钢厂是总厂，医务室的人手本就够了。”

“按理说，新来的实习生大概率要下放到下属单位去，哪能这么容易留在总厂。

何雨柱在一旁接话，语气篤定：“建国这话在理。咱们厂不光自己的医生够，红星人民医院那边还常派医生过来坐诊值班，压根不缺人。”

易中海皱著眉，目光扫过人群，有些不解：“既是实习医生，按规矩该直接进厂里报到才对，怎么在门口堵著？”

“听说是在等红星人民医院那边的人来接，说是得对接完手续才能进去。”

何雨柱赶紧补充，眼神里还带著没散的好奇。

易中海抬腕看了眼表，语气严肃了些：“行了，別在这儿围著看閒事了，上班时间快到了，先进厂。”

几人应了声，慢慢挤过人群，往厂里走。

刚走没几步，何雨柱就又凑到李建国身边，声音压得更低，带著几分怂恿：“建国，我跟你说，刚才听人形容，那姑娘是真水灵，比咱们厂门口百货店的售货员还俏！你就不好奇？刚才没挤进去看一眼？”

李建国瞥了他一眼，笑道：“这世上长得俏的姑娘多了去了，又不是就这一个，有什么好稀奇的。”

何雨柱撇撇嘴，还想再说，却被易中海回头看了一眼，只好把话咽了回去。

进入车间后，李建国也没把这些事儿放在心上。

之前的实习医生柳如絮，就发生过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眼不见而净！

很快，中午饭点一到，李建国拿著饭盒往食堂走。

刚进门，就见何雨柱繫著围裙，正忙著给工人打菜。

见他进来，立刻笑著迎上来：“建国，来啦？今天有你爱吃的燉白菜，我给你多盛点肉。”

何雨柱接过饭盒，手脚麻利地盛好饭菜，又浇了两勺肉汤。

“李建国，你上午去没去看那新来的实习医生？”

李建国没理会何雨柱，就准备走。

何雨柱嘟囔了一声：“建国，你还真没去啊，那你可就亏大发了！”

李建国接过饭盒，笑道：“咋就亏大发了，难不成那实习医生，还是西施貂蝉啊！”

何雨柱“嗤”了一声。

李建国拿著饭盒，刚坐下。

就在这时，原本闹哄哄的食堂突然静了下来。

那股子安静来得太突然，李建国下意识地放下碗筷。

只见原本排队打饭的工人，这会儿全都停下了动作，不管男女老少，都齐刷刷地回头往后看。

眼神里满是惊艷，连话都忘了说。

偌大的食堂里，只剩下碗筷偶尔碰撞的轻响，安静得有些反常。

顺著眾人的目光望去，李建国就看见队伍的最后头，站著一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