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回到了四九城的院子。

时间已经不早了。

四九城，这会儿也没有什么夜生活。

整座城，都显得格外的安静。

转眼，又是一天。

下班后，李建国並没有回家，而是来到了赵宇初这儿。

白天的时候，赵宇初特意安排人，过来邀请李建国。

晚上，到家里做客的。

大概七点多的样子，李建国拎著两瓶西凤酒和一条大前门香菸，站在了赵宇初家的四合院门前。

“吱呀——”

院门被推开，一个扎著麻辫、约莫十七八岁的姑娘探出头来。

她圆溜溜的眼睛上下打量著李建国：“你就是李建国？”

还没等他回答，姑娘已经回头朝院里喊：“爸！人来了！”

话音未落，屋里传来一阵脚步声，赵宇初笑呵呵地迎了出来：“建国啊，快进来！”

李建国刚迈进院子，就听见屋里传来嘰嘰喳喳的说话声。

隱约还能闻到燉肉的香味。

“今天正好家里几个丫头都在，你也认识认识。”

赵家六姐弟，肚子里还有一个。

李建国见过赵素眠，还有赵素不。

特別是赵素不，两人早已经私订终身了。

赵宇初拍了拍他的肩膀，压低声音道：“尤其是素春，她对你可是好奇得很。”

素春？

李建国心里一动——赵家的大女儿，赵素春？

他隱约记得前世看过的电视剧《傻春》里，赵家五姐妹性格迥异，而大姐赵素春憨厚朴实，却总被妹妹们戏弄。

正想著，两人已经进了堂屋。

饭桌旁，五个年龄不一的姑娘齐刷刷地抬头看过来——

大姐赵素春，二十出头，圆脸大眼，正端著碗筷摆桌，见他进来，憨憨一笑；

二姐赵素眠，十八九岁，眉眼精致；

三姐赵素不，十六七岁，扎著高马尾，眼神里带著几分窃喜；

四姐赵素觉，十五六岁，正偷偷往嘴里塞生米，见他看过来，赶紧把手背到身后；

最小的赵素处，才十三四岁，眨巴著眼睛，一脸天真。

“这是李建国，轧钢厂的技术骨干。”

赵宇初介绍道：“你们几个，別没大没小的。”

赵素春赶紧擦了擦手，憨厚地笑道：“李同志，快坐吧，饭马上好了。”

李建国点点头，刚要在客位坐下。

忽然感觉一道目光紧紧盯著自己。

抬头一看，赵素不正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哎呀！”

赵素不突然叫了一声。

“李同志，你手上好脏！！”

不等其他人反应，她一把拉起李建国的手腕：“走，我带你去洗洗。”

李建国还没回过神，就被她拽到了院子里的水池边。

夜色已深，院角的梨树投下斑驳的阴影。

“小布，我……”

话音未落，赵素不突然转身，整个人扑进他怀里，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腰。

“我想你了。”

她仰起脸，眼中闪著水光：“建国哥，你都好长时间，没来找过我了！”

李建国身体一僵。

月光下，赵素不的睫毛轻颤，红唇近在咫尺。

她的呼吸带著淡淡的雪膏香气，温热地扑在他颈间。

李建国压低声音：“最近忙……”

“忙？？”

赵素不曖昧地划过他的皮带扣：“建国哥，下次，能不能找个好些的藉口啊！？”

李建国正要开口，厨房方向突然传来脚步声——

“建国同志？素不？你们洗个手要这么久？”

是赵素春憨厚的声音。

赵素不迅速退开半步，装作在拧水龙头。

“马上好了，大姐！”

她扬声应道，转头却用口型对李建国无声地说。

“今晚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