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苇在他们周围沙沙作响，仿佛在为这场禁忌之恋奏响序曲。

“等等……”

於莉突然清醒了一瞬。

李建国猛地將她打横抱起，几步跨到芦苇深处一块平坦的草地。

於莉看著上方男人逆光的剪影，在月光下闪著细碎的光。

夜风拂过裸露的皮肤，激起一片细小的疙瘩，但很快被掌心的温度熨平。

……

事后。

於莉瘫软在李建国的衬衫上，连手指都不想动。

李建国侧臥在她身旁，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卷著她的发梢。

月光洒在背上，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伸手將她搂进怀里。

“我先走了！”

李建国穿好衣服，准备离开。

却被於莉喊住了。

“等等！”

李建国转身。

回头看去，月光下，於莉的身上披著一层银灰。

將她衬托的十分梦幻与魅魔。

她还没来得及穿衣服，楚楚可怜：“我们……还能再见吗？”

李建国点了点头。

说罢，翩然而去。

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回家，搂著大漂亮娄晓娥，美美的睡了一大觉！

转眼，又是一天。

正午时分，天气炎热。

四合院的老槐树下，难得聚了几个乘凉的大妈。

娄晓娥把许大茂的轮椅停在树荫下，细心地给他擦了擦额头的汗。

“晓娥啊，你也歇会儿。”

一大妈摇著蒲扇：“这大热天的，別累著。”

娄晓娥笑了笑，转身回屋收拾去了。

树荫下，几个老太太有一搭没一搭地嘮著。

许大茂歪著头坐在轮椅上，目光呆滯，嘴角还掛著点口水，和往常没什么两样。

突然，二大妈手里的瓜子掉了一地。

“哎呦我的老天爷！”

只见许大茂浑身剧烈抽搐起来，轮椅被他撞得哐当响。

他双眼翻白，嘴角冒出白沫，枯瘦的手指死死掐著轮椅扶手，青筋暴起。

“快来人啊！出事了！”

三大妈嚇得直拍大腿，贾张氏慌得差点从板凳上栽下来。

许大茂抽搐了约莫半分钟，突然『咚』的一声从轮椅上栽了下来，直接昏死过去。

“要了命了！快！快送医院！”

几个老太太手忙脚乱地围上来。

一大妈壮著胆子探了探许大茂的鼻息：“还有气儿！快叫晓娥！”

娄晓娥闻声衝出来，看到地上的许大茂，心顿时慢了一拍。

“大茂！大茂你怎么了？”

她跪在地上，颤抖著抱起许大茂的头。

许大茂脸色铁青，但嘴角似乎还掛著一丝诡异的笑。

“让开让开！板车来了！”

傻柱不知从哪推来辆板车，几个老奶奶们七手八脚地把许大茂抬了上去。

晚八点。

手术室外，娄晓娥和院子里的几个大爷大妈，都在。

李建国也在。

没有人说话，寂静的可怕。

“啪！”

一声脆响，手术室的红灯，瞬间熄灭。

惨白的走廊里，所有人的呼吸都跟著一滯。

门开了——

戴著口罩的医生走出来，额头上还掛著汗珠。

他目光扫过眾人，最后落在瘫坐在长椅上的娄晓娥身上。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简单的四个字，像一记闷锤砸在每个人心头。

娄晓娥整个人晃了晃，嘴唇颤抖著，却发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