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脸色煞白:“爸,这房子是厂里分给大茂的……”
“放屁!”
许母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大腿乾嚎:“我苦命的儿啊!你才走,这狐狸精就要霸占咱老许家的根啊!”
三大爷阎埠贵看不过去,上前劝道。
“老许家的,晓娥现在还是你们儿媳妇……”
“她算哪门子儿媳妇?”
许父一口浓痰吐在地上:“结婚五年连个蛋都下不出来!现在我儿子没了,她跟老许家还有啥关係?”
娄晓娥浑身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这时,许母一屁股坐在四合院当间儿的水泥地上。
两条腿蹬得像抽筋的蛤蟆,嗓门扯得全院都能听见。
“我苦命的儿啊!你睁眼看看啊!你尸骨未寒,这丧门星就要霸占咱老许家的根啊!”
她边嚎边拍大腿,白的头髮散了一脸,活像个老疯子。
许父更绝,直接抄起搪瓷脸盆咣咣的敲,震得全院玻璃嗡嗡响。
“老许家的!”
一大爷易中海实在看不下去:“大茂需要人照顾的时候,你们不登门,现在来闹什么闹?”
“就是!”
二大妈嗑著瓜子撇嘴:“装给谁看呢!?”
许母突然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唾沫星子喷出老远:“关你们屁事!这是我老许家的家务事!”
她枯瘦的手指头差点戳到娄晓娥鼻尖上。
“娄晓娥,今儿要不把房本交出来,我吊死在你屋门口信不信?”
娄晓娥踉蹌著后退两步,十分惊恐。
但声音,却十分坚定!
“妈……”
“这间房子,是厂子里分给我们的,现在大茂走了,现在自然归我……”
“老许,晓娥说的不错!”
“她孤身一人,现在就这一间房了,你再要过去,她还怎么生活啊!”
“是啊,老许。”
“大茂瘫痪的这大半年,晓娥把他照顾的可仔细了,我们都看在眼里的!”
……
“放你娘的屁!”
许父见所有人都在为娄晓娥说话,见势不妙。
“刺啦~~~”
突然,他一下子扯开了衣领,乾瘪的胸口掛著一枚像章。
“你们一个个合起来欺负我是吧!”
“我可是贫下中农,信不信我去告你们!”
院里顿时鸦雀无声。
显然,许父的气势,已经嚇到了他们。
不要脸的人见多了,但这么不要脸的,还真少见。
突然,一只温热的手搭在许父的肩上——
“许叔许婶,不就是要钱么,你说个数!”
他的手像铁钳般扣在许父肩上,疼得老头齜牙咧嘴。
“哎呦!小兔崽子你……”
“三百。”
李建国直接打断他:“三百,房子归晓娥姐。”
许父眼珠子一转:“五百!少一分都不行!”
院里顿时炸开了锅。
“老许,你疯了吧!”
三大爷气得鬍子直翘:“这是要逼死晓娥啊!”
娄晓娥死死咬著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突然转身衝进屋里,翻箱倒柜找出个布包:“这里有二百八,是我全部积蓄……”
“啪!”
李建国把一叠大团结拍在石桌上:“二百二我补上。”
阳光照在簇新的钞票上,晃得许父许母眼睛发直。
许母刚要伸手去拿,李建国却一把按住钱:“空口无凭,立字为据。”
“签字画押,从此晓娥姐和你们许家再无瓜葛。”
“成!”
很快,在院子里三个大爷的见证下,擬了两份协议。
许父盯著协议看了半天,突然抬头阴笑:“再加五十块精神损失费!”
“你!”
娄晓娥气得浑身发抖。
李建国却笑了:“行。”
他又掏出五张大团结,和之前的钱並排摆好。
签字,拿钱!
许父、许母痛痛快快的走了。
哪里有半分悲痛的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