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四合院彻底安静下来。
只有偶尔几声虫鸣和远处模糊的狗吠。
李建国刚灭了灯,就听见门轴又是一声极轻的“吱呀”。
抬头一看,娄晓娥披著件外衣。
她反手小心地掩上门:“我刚看见三大爷恍恍惚惚地出去,没出什么事吧?”
李建国笑了笑,把酒瓶放到一边。
“没事,三大爷来给我庆功,聊了会儿天。”
他走上前,很自然地揽住她的腰,將她带进怀里:“怎么,担心我?”
娄晓娥在他怀里放鬆下来,轻轻捶了他一下。
“谁担心你了……就是看看你回来累不累。”
话没说完,她就感觉到李建国搂著她的手臂收紧了。
看向她的眼神也变得幽深起来,带著一种她熟悉的、极具侵略性的热度。
娄晓娥的心跳漏了一拍,脸颊微微发烫。
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声音低得像蚊子哼:“还……还来?白天在城外……不是才……才两次了么……”
她想起白天在溪边草坡上的荒唐,脸上臊得慌。
这人……
怎么就跟不知饜足的狼似的。
李建国低笑,手指已经不安分地滑进她的外衣里,唇贴著她的耳廓,气息灼热。
“那是白天,现在是晚上。”
“再说了……你男人身体好不好,你不知道?”
他语气里的自信和暗示让娄晓娥浑身发软,耳根红透,连脖颈都染上了粉色。
她確实知道,这人的精力旺盛得嚇人,仿佛永远不知疲倦。
“可是……”
她还想说什么,却被李建国以吻封缄。
强势、缠绵,轻易地搅乱了她本就所剩无几的抗拒。
一吻结束,娄晓娥气息紊乱地靠在他怀里。
她爱极了这个男人,爱到他的一切要求都难以拒绝。
甚至他这般强势的索求,也让她心底隱秘地生出一丝被需要的甜蜜和悸动。
她伸出纤细的手臂,环住他的脖子。
“……隨你吧……”
“只是……別太折腾……”
“明天还得……”
最后几个字细若游丝,羞得说不出口。
得到默许,李建国眼底笑意更深。
一把將她打横抱起,朝著里屋走去。
煤油灯被吹灭,月光透过窗欞,朦朦朧朧地洒入屋內。
黑暗中,细碎的呜咽和压抑的低喘交织在一起,诉说著夜的深沉与炽热。
娄晓娥深爱著李建国,便是愿意交付所有。
包括毫无保留地承受他所有的热情与渴望。
閒暇的日子,过得总是很快。
休假结束后,李建国也只能去上班了。
轧钢厂。
李建国刚在採购五科的办公室里坐下,泡的茶还没等喝上一口,门就被敲响了。
“进。”
门应声而开,採购三科科长老黄脸上堆满了热情过度的笑容,手里还捧著一个用报纸精心包裹的长方形物件。
“哎呦!老李!休假回来了?精神头看著更足了啊!”
老黄一进门就扯著大嗓门寒暄。
李建国起身笑道:“老黄,快请坐。”
“不坐不坐,说两句话就走,不耽误你忙正事。”
老黄嘴上说著,却很自然地把手里那个报纸包放在了李建国桌上,发出轻轻的“咚”一声。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