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江没有被这突然的发现打乱脚步,之前规划好的路线就是最安全的防守矩阵,以及最有可能遭遇敌人的位置。
这里只不过是和对方的第一次接触,对方很专业,没有开火,没有吃热食,甚至没有休息,只是短暂的停留,但是他们並不清楚,这种程度的短暂停留,在周三江这种天赋异稟,且修炼到了內劲的高手眼中,已经是颇为清楚了。
不破不立,这次战场上近乎垂死的重伤,加上后期五禽戏的调理、清泉的补充以及生命甘露的大补,本就是大师一级高手的周三江,此刻已经向著传说中的宗师迈进了,他已经隱隱触及到了那些传说中的一苇渡江,御风而行的境界。
继续搜索,这一夜无功而返,除了最开始的发现,后面在没有其他的发现了,纵使如此,周三江依旧守到了天明。
隨著天亮,南锣鼓巷立时就热闹起来了,做饭的主妇,上班的工人,不安生的孩子,吵架的夫妻……
各个巷口出现了巡查的士兵,四个人一组,荷枪实弹,虽然枪口朝上,但是左手扶著枪身,右手就在板机旁边,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內进行射击,而这样的战士,在整个六道口,有100组,足足400人被调来巡查,不断的巡逻,无论是生面孔,还是鬼祟的行为,都会被第一时间盘问。
这样的巡逻是从昨天开始的,一开始也给南锣鼓巷这一片的居民带来了恐慌,毕竟之前96號院刚出现了部队扣押群眾的恶性事件,如今又这么大规模的出现了士兵,让整个南锣鼓巷都瀰漫著一股低迷的气压。
但一天过去了,人们很快就是適应了这些士兵,而且正是因为他们仔细的盘查,游手好閒的无业游民,不务正业的浪荡子,好赌的烂赌鬼,贪杯的烂酒鬼都被收拾了,碰见一个收拾一个。更別提那些不知道从哪里来,就这么走街串巷四处溜达的那些陌生人,几乎都被关押起来了。
周三江白天躺在摇椅上,身上盖著薄被,呼呼大睡,外面有部队在巡逻,院里有周三江亲自守护,不能说固若金汤,但只凭这些见不到人的臭虫,周三江觉得还不至於有问题。
一晃就过去了一周,安然无恙,周三江水甚至整晚都发现不了一点的线索,不是对方潜藏的更深,就是对方把自己的手脚收回来了。相比起第一个,周三江更倾向於第二个。
虽然周三江不知道这些人的计划和目的,但是他们的力量並不强这点是可以肯定的,打草惊蛇,整个六道口都是部队的情况下,他们投鼠忌器也很难採取什么行动,这从部队出现,周三江几乎就没有什么线索可见一斑。
正所谓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
很快,部队就从400人所见到了200人,缩减到了100人,最后只留下了40人,4人一组,分为10组,守护在分拣厂的各处要道上,对於整个六道口的掌控力度大降。
但正所谓外松內紧,看似人数缩减,实际上是周三江在引蛇出洞,他从没想过部队能够逮到这些人,术业有专攻,如果对方是如此不谨慎的话,也活不到今天,真正的猎手始终只有一个,就是周三江本人,部队只是在白天到时候做做样子,防止这帮傢伙狗急跳墙,大白天的就攻击西院。
周三江一如既往的开展了搜索,每天他都会更新自己的路线图和到达时间,他为自己做了10套巡逻的路线,每天出发前,隨机的抽一套,因为在行动前,连周三江自己都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出现在哪里,虽然不觉得自己会被这些人察觉到,但正所谓百密一疏,他寧可更谨慎一点。
再次回到了第一天发现的那个位置,周三江的嘴角微微上扬,漏出了一丝冷笑,对方似乎也没有那么谨慎嘛,同一个据点居然会被使用两次!
而且,这次对方並没有走!
周三江悄无声息的侵入,院子里那个穿著朴素的中年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被控制起来,看著周三江高大的身影,中年人拼了命的挣扎,却发不出半点的响声。在控制住他后,周三江第一时间搜索了附近百米內,可以肯定这是一个孤点。
只有一个人在,並且只有在特定时间点上才会进行交互,以防止暴露的一种手段。
没关係的,对於周三江这种特殊人才来说,拷打、折磨和刑讯逼供並不算是多难的手段。仅仅不到10分钟,这个看似普通的中年人已经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知道的都交代了出来。
对方只是一个层级不高的低级人员,甚至只能算外围,和上峰单线联繫。这次他的任务就是在这里待著,看守武器。周三江看了下他埋在地窖的包裹,里面有五支长枪,都是改造过的连髮型,可以连发5颗子弹,五支长枪就可以第一时间发射25颗子弹,这样的火力已经算得上充足了,毕竟市区內是不可能放机关枪的。
这个看枪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枪会被用上,他只是每天晚上10点到2点这4个小时守在这个院子里。
虽然收穫的消息很有限,但已经用不著周三江亲力亲为了,一挥手中年男子就被打昏了过去,隨后周三江抓起枪枝,下一刻枪枝就消失在了原地,隨后周三江但手抓起中年男子,就如同抓了只小猫一样,轻鬆的消失在了暗夜中,到家周三江第一时间联繫了孙正锋和程晓琳。
孙正峰有资源,而且是正规部队出身,程晓琳则是这条战线上的专业人士,隨著中年男子和消息的转移,暗中的网悄无声息的布下,周三江也不在出去巡逻,就安心的守在西院。
第七天,老孙来了。他几乎已经成了周三江和一些特殊人物对话的桥樑,此刻的老孙那张布满褶子的老脸上阴云密布。
“是有同志背叛了么?”周三江冷笑了一声。
“算不上。”老孙愣了一下,隨后摇了摇头,“是周文。”
周三江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个名字,是某个大佬的枢机秘书,这个身份对於很多人来说已经是天上了,但是在这个层次的斗爭却有点搞笑了。
“是?”周三江迟疑的问了一声,周三江也不太愿意相信是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