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別说,这事还真有点门道,如果不是大茂、傻柱和东旭熟悉,这事就是让公安的去查,也不容易弄清楚。”周三江听得直摇头。
“唉,日子不容易,听这话,这大姐也不容易。5个孩子,还有个残废的老公和老娘,这日子真是想都不敢想。”秦淮如在一旁听的有些伤感,之前她还心里都是气,觉得贾东旭不自爱,如今听起来,贾东旭固然是不自爱,这女人却也不能说什么。
就如同西方常说的那句,除了上帝能够审判她,没有人能审判她,法律也不行。
法律是冰冷的,但是人心是暖的。
易中海用粗糙的大手使劲的摸索著桌面,似乎心里的鬱闷都想按出去一样,这是曾今当作儿子一样照顾的徒弟,虽然今年有了养子,养子还结了婚,但是东旭从小在他跟前长大的,在院子里就很尊敬他,进了厂子嘴里虽然是师傅长、师傅段的,但是和一般的父子还真没什么区別。
但是,人就这么这么说没就没了!
易中海闭上眼睛,缓缓的吸了口气,追问著许大茂“人你见著了么?怎么说的。”
“见著了,我和傻柱都见著了。人听说这事也很吃惊,也很难受。说她的身份不好登门弔唁,但是她和东旭也是一份缘分,还给拿了一块钱,说希望贾家別嫌弃这钱脏。”许大茂从兜里拿了一块钱放在桌子上说到,几个人盯著这一块钱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继续说吧。”周三江几乎没怎么说话,全程都是易中海再问,此刻依旧是易中海张的嘴。
“人说昨晚上大概10点贾东旭才到的,来的时候喝了酒,她说还有很重的烟味,可能是去赌钱了,看他情绪挺好的,应该是贏了钱,从她那走的时候不到11点,人还好,走路有些摇晃,应该是喝酒喝的,女人说他应该是喝了不少,做的时候都费了半天劲,差点立不起来。”
“没有什么异常的么?”易中海听著贾东旭又去赌了,忍不住握了下拳头,又赌又piao,这孩子也是没救了。
“说和往常差不多,没觉得什么奇怪的,就是估计是贏钱了的原因,挺高兴的,还多给了5毛钱,说是给孩子买吃的。”许大茂最后的回答让易中海彻底沉默了,半晌后才转头问秦淮如和张祐初,“我一个男的不好去找她,你俩要不要再去见见她,亲自问一下?”
“我去一趟吧。”张祐初沉默了下,答应下来。虽然按照许大茂的描述应该就是回来的路上突发了急症,人就走了。但是张祐初还是觉得她去看一眼比较好,一般人很难在她面前撒谎,况且如果对方是某些门道里的,也瞒不过她的眼睛。
“我陪你一起,你一个姑娘家的,自己去不好。”秦淮如忍不住握住了张祐初的手,张祐初就是贾张氏的侄女,平日里话也不多,但是这次贾东旭的去世,却表现出了非同一般的担当。不仅对著表哥的贾东旭毫不避嫌,就是人走了,也不觉得晦气,跑前跑后的,在贾张氏彻底指望不上的如今,贾家全靠这小姑娘和易中海两个人张罗。
当下午秦淮如开著车带著张祐初回来的时候,只看秦淮如和张祐初的表情,就知道和对方无关,只是一个无关的姑娘罢了。周三江特意的请来了易中海、刘海中和阎埠贵三个大爷。说明了情况。
“三个大爷,如今贾东旭走的急,贾张氏伤心过度指望不上,这秩序还得看您三位当长辈的,东旭做事不检点,这是他的问题,这没的说,但是,人家女的那边其实不容易,也不是什么坏人,大家如果在背地里议论的太多,给人家招来麻烦也不好,日子本身就太难了。”
听见周三江把女人的情况和昨晚的事情娓娓道来,就是向来刻薄的刘海中和清高的阎埠贵,也没法指责那个女人。想起一旦真的把人家的身份给漏出去了,那女人可能也活不下去了,到时候可不仅仅是一个人的事,还有五个孩子和两个残疾呢。
於是三个人没口子的答应下来。
张祐初感谢了秦淮如就回了贾家,如今贾家屋里立了灵堂,陆续有邻居和听到消息的朋友前来弔唁,贾张氏如今是彻底垮了,就跟个木头人一样,不吃不笑,就死死的守著贾东旭,谁动贾东旭,她就跟疯了一样的张牙舞爪,她不回去看著点,也確实是放不下心。
“通知张舜英了吗?”周三江在张祐初走出门之前问道。
贾张氏和老家都是张家出身的,上面除了张舜英以外也没有什么长辈了,而且张家作为阴门拜神的堂口,肯定有些特殊的门道,这些麻烦的事贾张氏如今是指望不上了。
“早上给东北打了电话,下午回了消息,后天到。”张祐初点了点头回復到。
“有事说话,被硬扛著。”周三江走到张祐初的身后,牵起了小姑娘稚嫩的小手,张祐初一副娃娃脸,五官精致小巧,很有欺骗性,但实际上人特別高,一米6多,接近1米7,在西院这些女人里也是最高的。头顶正好能到周三江的肩膀。
“好的呢。”被周三江握住了手,张祐初瓷白的脸浮起了淡淡的两朵红云,但人没有任何躲闪的动作,任由周三江牵著,声音低低的回答著。
“这是贾张氏那个老婆子的事,你別太操心了,从昨晚到现在,你就没合过眼,我看著也没吃东西,这样不行,你坚持不下去的,比以为不饿就不吃,感觉有时候会迟到的,等你反应过来的时候,就饿过了,甚至饿坏了身体。而且东旭走的太急了,我不懂命理,但是我总觉得有股宿命的味道,张舜英过来也好,她是老江湖,又是自家人,让她好好看看。”
周三江说话的功夫,往张祐初的小手里塞了两个红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