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试探兄长的上级!杜如晦秘密曝光了?
刘树义心思百转,直接起身来到门前,
將门打开,看著门外的常伯,道:“送请帖的人走了吗?”
常伯摇头:“还未,他在等待少爷的答覆。”
刘树义微微頜首,接过常伯递来的请帖,目光看去,便见里面是一段十分简洁明了的话。
“蒙君活命之恩,没齿难忘。今特备薄宴於寒舍,聊表谢忱。”
內容简单,没有丝毫废话。
符合长孙冲不羈的性格。
他看了一眼时间,酉时。
正好是自己下值之后,不会耽误自己的公务,长孙冲考虑的很周到。
妙音儿背后之主,迫切的要找到《连山》,虽然这次夺取长孙冲的阴谋,被自己破坏,但他绝不会就此放弃。
可能新的阴谋,已经开始。
对方势力强大,自己这次能战胜对方,是藉助了多方力量帮助的结果,若单独与之较量,劣势远大於优势。
所以,自己必须得抓住这次机会,毕其功於一役,直接得到《连山》。
然后好好瞧一瞧,让这神秘的幕后之主如此费尽心机也要得到的古籍,究竟藏著什么秘密。
想到这里,刘树义当即道:“常伯,替我回话,就说我会准时赴宴。”
刑部。
用过婉儿精心准备的早膳后,刘树义便来到刑部上值。
如昨日一般,他刚到刑部,就被刑部眾人给围了起来。
“见过刘员外郎!”
“刘员外郎不过半日,就破获人口买卖之大案,更是救回长孙寺丞,再立大功!下官敬佩!”
“刘员外郎当真是神探转世,那人口买卖下官听说了,十分隱秘,多年来都没有露出丝毫破绽,结果短短时间,就被刘员外郎粉碎,下官对刘员外郎的敬仰,简直就是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刘员外郎救了长孙寺丞,以后肯定得长孙尚书青睞,前途不可限量。”
“员外郎以后飞黄腾达,可要提携下官啊。”
奉承之声,吹捧之言,比之昨日更多。
且这些话语里,刘树义明显能感觉到羡慕,甚至有著一丝嫉妒—
毕竟,救下长孙冲,不仅仅意味著立下一个功劳,更重要的,是成为了长孙家的恩人。
长孙家虽然不是七宗五姓那样的名门大族,可却是皇后的娘家,当朝第一外戚。
更有家主长孙无忌深受圣恩隆眷,权势滔滔。
刘树义成为了这样家族的恩人,並且还是长孙无忌亲自请刘树义出手帮忙—.所以可以想像,
现在的刘树义,以后会得到长孙无忌怎样的支持。
刘树义本就是杜如晦一手提拔起来的,现在又有长孙无忌的支持,背后站著两大权臣就算反应再慢的人,也能知道,只要刘树义中途不发生意外,以后肯定会步步高升。
他们所敬畏的刑部员外郎之职,只是刘树义的起点罢了。
这种情况下,他们怎能不羡慕?又如何不嫉妒?
不过他们再嫉妒,也不敢表现出来,反而对刘树义越发的恭敬,不求刘树义飞黄腾达后提携他们,只求刘树义別记恨他们过往的所作所为,便是天大好事了。
刘树义识人无数,自然能轻鬆看出他们的想法,对此,他只是淡淡一笑,一如既往的挨个回礼,不让任何人挑出问题。
至於以后如何对待他们,那就看他们接下来的表现了。
很快,刘树义摆脱眾人的包围,向刑部司走去。
刚到刑部司大门,他脚步便是一顿。
眉毛微微挑起,脸上有著连他都异的神情。
怎么就这么巧.竟然又遇到钱文青了。
前身虽然备受钱文青打压,可实际上,钱文青身为刑部员外郎,公务繁多,一个月也见不上几次,钱文青对前身的打压,多数都是藉助其他人的冷暴力。
可没想到,自己穿越之后,只要来刑部,几乎天天都能碰到钱文青。
而钱文青的表情,也与刘树义一样,先是异和愜愣,继而便是吃了屎一般的难看。
“怎么又碰到他了!?”
“他怎么如此阴魂不散?走到哪都能遇到他?”
钱文青心里忍不住的咆哮。
以前,他很期待能遇到刘树义,这样就能通过欺压刘树义,向裴寂邀功。
可现在,不知从哪一天开始,他竟然有些怕遇到刘树义。
每次遇到刘树义,都没好事!
更別说,刘树义现在,还是正五品的县子爵位,自己见到对方,连直起腰板的资格都没有。
钱文青心里鬱闷的不行,却也只能向刘树义行礼:“见过县子。”
刘树义眉毛一挑,笑眯眯道:“都是同僚,钱员外郎何须如此多礼?快快请起。”
钱文青心里腹誹,不让我多礼,那你怎么不早说,非要等我行完礼再说?
可表面上,他只能感谢刘树义。
“多谢县子。”
刘树义看著钱文青匆忙的身影,好奇道:“钱员外郎这么著急出去,可是有什么案子发生了?”
钱文青顿时警铃大作之前被刘树义抢功的画面,还仍在他噩梦中不断重复。
他连忙道:“不是什么大案,本官足以解决。”
刘树义挑眉,看出了钱文青的心虚。
这是怕自己抢功啊·
不过钱文青想多了,自己还有很多事要做,还真没时间和钱文青浪费。
两人的层级,已经在一点点拉开。
若非碰巧遇到,他还真的想不起来钱文青这號人。
“刘员外郎——
这时,赵锋迎了过来。
见刘树义与钱文青又碰到了,他愣了一下,继而眸光一闪,向钱文青也行礼:“见过钱员外郎,钱员外郎是知道刘员外郎破获人口买卖大案,又救下长孙寺丞,获得长孙尚书青睞,专门向刘员外郎庆贺吗?”
钱文青身后的属下,眼皮狠狠地跳了几下。
这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们可是很清楚,钱文青在听到刘树义成为长孙家恩人时,有多愤怒。
昨日在酒楼里,钱文青喝闷酒喝得酊大醉,不知说了多少句“狗屎运”。
可他们知道,那狗屎运,钱文青也很想要,但长孙无忌来到刑部,直接找的就是刘树义,半个字都没提他钱文青。
使得钱文青只能眼睁睁看著刘树义交好长孙家。
嫉妒让钱文青昨晚的表情都扭曲了。
今天来到刑部时,他们都还战战兢兢,生怕钱文青把不满与嫉妒表现出来。
好在,钱文青已经恢復冷静。
他们以为一切都过去了。
可谁知,竟然在这里,遇到了刘树义。
不过好在刘树义没有显摆的习惯,对昨日立功之事一字未提,钱文青的表现也很正常。
但谁成想,就在他们刚鬆口气的时候,赵锋竟然直接刺激钱文青这让他们的心顿时悬了起来,不由紧张看向钱文青,生怕钱文青被刺激的发疯。
然后·——
他们就见钱文青的脸庞,一阵青一阵白。
他双手握住鬆开,鬆开又握住。
就这样仿佛介於火山喷发与不喷发的边缘好半天,才终於深吸一口气,咬牙道:“本官刚要说此事呢—..”
他双眼有著隱藏不住的嫉妒与恨意,盯著刘树义:“恭喜刘员外郎。”
说完,不等刘树义回应,眼眸阴沉的警了赵锋一眼,一甩衣袖,便直接带著眾人,快步离去。
速度之快,几乎是行走的极限了,似乎他的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刘树义看到这一幕,无奈向赵锋道:“刺激他干嘛?让他记恨你,以后找你麻烦怎么办?”
赵锋冷冷的看著钱文青等人的背影,撇嘴道:“有刘员外郎护著下官,下官才不怕他,再说,
下官已经跟了刘员外郎,就算下官不得罪他,他也不可能善待下官。”
当然,这都不是主要原因。
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来到刑部后,听到刑部的同僚讲述刘树义这些年被钱文青欺压的经歷,他这才知道刘树义这些年,究竟过的什么日子。
这世上的暴力,不是只有拳打脚踢。
孤立,排挤,打压这些精神上的摧残,远比身体上的伤害,更为恐怖。
他只是听同僚讲起,就感到手脚冰寒,绝望又无助,这是与他被流放时不同的绝望。
刘树义是他赵家的恩人,是他的再生父母,所以知晓钱文青对刘树义的所作所为,他只恨不能亲手结果了钱文青!
现在只是言语上的刺激,已经算是他足够冷静和理智了。
刘树义知道赵锋是为了自己,所以也没有苛责赵锋,只是在心里有了计较,
以钱文青耻必报的性格,赵锋这样刺激他,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或者说,以他与自己之间的恩怨,他可能早就考虑,要如何对付自己的身边人了。
看来如何將钱文青弄出刑部,也该提上日程了。
刑部是自己的大后方,大本营,不能留下一个隨时会爆炸的炸弹。
但如何行事,还需仔细斟酌,从长计议。
对付钱文青不难,但钱文青的背后是裴寂,如何不给裴寂支援钱文青的机会,不让裴寂找到攻计自己的破绽,才最重要。
要么不动手,要动手,就不能有后患。
他脑海中思绪方千,脸上却丝毫不显。
一边与赵锋向办公房走去,一边道:“陆阳元如何了?”
赵锋道:“杜姑娘的药很厉害,陆阳元服过药后,只一天,便已能正常行动。”
“他今早还专门找下官,让下官告知员外郎,说他已经恢復了,隨时可以来到员外郎身旁,保护员外郎。”
刘树义笑道:“没想到,他还挺积极。”
赵锋回想著陆阳元今早找他时的样子,笑著点头:“確实很积极,他昨晚在刑部,听到大家对员外郎的议论,知道员外郎已经与长孙家交好,估计他也怕再不来到员外郎身旁,以后竞爭者就多了。”
刘树义挑了挑眉:“他心思还不少,不过也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