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的微风吹过,带来了一阵阵清新淡雅、沁人心脾的馥郁香。此时此刻,林彦深情款款地凝视著身旁的谢皎月,他那明亮深邃的眼眸之中充满了无尽的柔情蜜意,轻声说道:
“二姑娘,实不相瞒,其实早在我年少之时,就曾经有幸见过您一面。”
谢皎月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看向林彦,问道:“哦?我竟不知。”
林彦面色凝重,沉凝片刻后,缓声道:“彼时正值春日,桃灼灼盛开。那片桃林仿若粉色云霞,铺天盖地,美不胜收。你身著一袭粉色衣衫,於桃树下玩耍,手中尚持一支桃,笑靨如,较那桃更为娇艷。那一刻,我只觉,世间怎会有如此清丽脱俗之女子。”
谢皎月的脑海中也渐渐浮现出那段模糊的记忆。
“我一直记得你。只是后来隨父亲去了外地,便再未见过你。没想到多年之后,还能与你重逢,更是有机会与你结为连理,这是我一生的幸事。”林彦说著,眼神中满是深情。
谢皎月心中虽有一丝触动,但疑虑仍未消除。她轻声说道:“林探,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林彦轻轻点头,说道:“二姑娘,我明白你的顾虑。我会用时间证明我的心意。”
儘管林彦表现得深情款款,可谢皎月依旧觉得他身上有怪异之处。她开始暗中调查林彦的过去,四处打听他的消息,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然而,无论她如何努力,得到的都是林彦的正面评价,他的过去似乎毫无瑕疵。
林彦回到家中,正坐在书房中盘算著如何更快地贏得谢皎月的信任,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这时,管家走进来,递上一封书信,恭敬地说:“公子,这是夫人寄来的家书。”
林彦眉头一皱,脸上闪过一丝厌烦,他一把夺过书信,看都没看內容,抬手便將其丟进了一旁的火盆中。火苗瞬间吞噬了那封信,化作灰烬,就如同他对家中妻子的感情,早已被他拋之脑后。
隔日,林彦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再次来到谢府,想要约谢皎月出去玩。他脸上掛著和煦的笑容,对前来通报的忍冬说道:“烦请转告二姑娘,林某今日得閒,想邀她一同去郊外踏青,不知二姑娘可否赏光?”
忍冬面露难色,犹豫片刻后说道:“林探,实在对不住,我家姑娘病了,怕是无法赴约。”
林彦心中一紧,但仍保持著风度,关切地问道:“不知二姑娘所患何病?可要请大夫看看?我认识一位医术高明的郎中,不如我去请他来?”
忍冬连忙摆手,说道:“多谢林探关心,姑娘只是偶感风寒,並无大碍,歇息几日便好。”
林彦告辞后,忍冬回到屋子里。只见谢皎月好端端地坐在窗前,手中拿著一本书,正悠閒地看著。看到忍冬进来,谢皎月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问道:“他走了?”
忍冬点点头,“走了,姑娘,您这是为何要称病推辞呀?”
谢皎月轻轻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来,缓缓说道:“林彦给我的感觉太殷勤了,殷勤得让我觉得很奇怪。我多推辞他几次,看看他到底有何居心。”
此后,林彦又多次相邀,均被谢皎月以各种理由推脱。
“二姑娘,许久未见,林某心中甚是掛念。近日城中来了个戏班子,唱得那叫一个好,我特意订了雅座,不知二姑娘可愿与我一同前去欣赏?”林彦满脸笑意,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
“林探好意,皎月心领了。只是近日家中事务繁多,实在抽不开身。”谢皎月礼貌地回绝,眼神中透著疏离。
“那真是太可惜了。不知二姑娘何时得閒,林某隨时等候姑娘的邀约。”林彦依旧保持著风度,可语气中已隱隱有了一丝不悦。
林彦表面上依旧温和有礼,可內心却渐渐烦躁起来。他明白,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得加快计划的进程。
终於,在一次见面时,林彦决定摊牌。“二姑娘,我对您的心意日月可鑑,您为何总是对我如此冷淡?难道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让姑娘不满意吗?”林彦的语气中带著一丝委屈,可眼神却紧紧盯著谢皎月。
谢皎月看著他,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林探,婚姻大事,我始终觉得应该慎重。我还需要时间考虑。”
“二姑娘,我已经等了这么久,还需要多久呢?”林彦的语气中带著一丝急切,“我真的很想与姑娘携手共度余生。”
“林探,此事急不得。”谢皎月微微皱眉,“若林探觉得等待太过漫长,不妨另觅良人。”
“二姑娘,你怎能如此说?我对姑娘的心意,天可表!”林彦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难道姑娘就如此狠心,要辜负我的一片深情?”
“林探,感情之事,不能勉强。”谢皎月看著林彦,眼神中透著坚定,“我不想欺骗你,也不想欺骗自己。”
林彦见谢皎月態度坚决,心中暗自恼怒,却又不敢发作。他强挤出一丝笑容,“二姑娘所言极是,是林某太心急了。那林某便继续等待,只希望姑娘能早日明白我的心意。”
然而,谢皎月並未因此而放鬆警惕。她知道,林彦绝不会轻易放弃。她决定主动出击,看看能否找出林彦的破绽。
“林探,听闻你老家有不少趣事,可否说与我听听?”一日,谢皎月看似隨意地问道。
林彦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恢復了镇定,“老家不过是些寻常之事,怕污了二姑娘的耳朵。”
“无妨,我倒是颇感兴趣。”谢皎月微微一笑,眼神却紧紧盯著林彦。
“也没什么特別的,就是些邻里家常。”林彦敷衍地说道,“倒是京城繁华,二姑娘若是想去哪游玩,林某定当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