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暴雨夜，枯坟藏玉
沈柔怀孕的消息，像一颗不大不小的石子投进了四合院这潭浑水里，激起了一圈圈涟漪，又很快在何雨柱那堵写著“生人勿近”的冷硬门板前，无奈地沉寂下去。没人敢去触霉头。连一向爱拿捏长辈架子的易中海，看著那红纸黑字，也只是远远地嘆了口气，背著手踱回了屋。阎埠贵更是绕著何雨柱家门口走。
何雨柱乐得清静。他现在的生活重心极其明確：轧钢厂食堂，沈家小屋，两点一线。食堂里，他顛勺的手更稳了，分量卡得更死，多一粒盐都算他输，谁也甭想占他一点便宜。下了班，蹬著那辆除了铃不响哪儿都响的破自行车，直奔沈家。保温桶里不是撇净了浮油的鸡汤，就是加了红的荷包蛋，要么就是托人好不容易淘换来的几两新鲜猪肝，变著法子往沈柔肚子里塞营养。
沈柔被他这密不透风的“圈养”弄得有点无奈，但摸著日渐显怀的小腹，看著他跑前跑后、汗流浹背却眼神晶亮的模样，心里又酸又软。她劝过几次，说自己没那么娇气，可以走动走动。何雨柱眼一瞪：“走动？去哪儿走动？外头风大灰大，磕著碰著怎么办？就在院里晒晒太阳，一步都不许出大门！” 沈柔只能作罢。
这天傍晚，何雨柱刚把一碗燉得稀烂的猪肝餵沈柔吃下，哄著她躺下休息，自己坐在外间小凳子上守著炉子煨药。沈父的药罐子咕嘟咕嘟冒著热气，苦涩的药味瀰漫在狭小的空间里。天阴沉得厉害，铅灰色的云层压得极低，一丝风也没有，闷得人胸口发堵。
突然，“咔嚓”一声巨响！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天幕，紧跟著就是炸雷在头顶滚过，震得窗欞子嗡嗡作响。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瞬间就连成了白茫茫的雨幕，狂风卷著雨水，猛烈地抽打著窗户纸。
何雨柱起身去关严了窗户，看著外面瓢泼的大雨，眉头微皱。这么大的雨，积水肯定深，沈家这地势低洼的小院，搞不好又要进水。
就在这时，他脑子里那根一直处於半休眠状態的“寻宝雷达”，像是被这惊雷闪电猛地激活了！一股极其微弱、带著冰凉质感的奇异波动，混杂在潮湿的泥土腥气和震耳欲聋的雨声中，丝丝缕缕地钻了进来！方向…似乎在城西更偏远的郊野！
这感觉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清晰，也更…阴冷！带著一种泥土深处的腐朽气息，却又奇异地牵引著他的意识空间。
何雨柱的心猛地一跳！有东西！而且绝对是埋得很深、年头很久的老物件！
他霍地站起身，眼神锐利地扫过里屋门帘。沈柔似乎被雷声惊动了，翻了个身。何雨柱迅速压下心头的躁动，重新坐回小凳子上，拿起蒲扇对著药炉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扇著，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但心里，已经飞快地盘算开了。
雨下了一整夜，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第二天一早，雨势稍小了些，但天色依旧阴沉，街道成了浑浊的小河。何雨柱跟沈母交代了几句，说自己厂里有点急事，顶著个破斗笠，深一脚浅一脚地蹬著自行车就衝进了雨幕里。他没去轧钢厂，而是直奔城西。
越往西骑，地势越荒凉，房屋越稀疏。雨水冲刷著泥泞的土路，两侧是收割后显得光禿禿的田地，远处是连绵起伏、在雨雾中显得黑黢黢的山丘轮廓。凭著空间感应的指引，何雨柱在一片靠近乱葬岗边缘的荒坡前停了下来。
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头一凛。昨夜那场百年不遇的暴雨引发了小范围的山体滑坡！一大片坡地整个塌陷了下去，裸露出新鲜的、黄褐色的断层。在塌方的边缘，赫然露出了半截坍塌的、黑黢黢的洞口！那阴冷的、吸引他的波动，正从洞口深处幽幽地散发出来！
洞口不大，被塌陷的泥土和碎石掩埋了大半，只留下一个仅容一人勉强钻过的缝隙。里面黑黢黢的，一股混杂著土腥和朽木的怪味扑面而来。
何雨柱环顾四周，大雨滂沱，荒郊野岭，鬼影子都没有一个。他不再犹豫，把自行车往旁边的灌木丛里一藏，深吸一口气，弯下腰，拨开洞口的碎石和湿漉漉的藤蔓，侧著身子就钻了进去。
洞內空间比洞口看起来稍大，但也极其狭窄低矮，何雨柱只能弯著腰前进。脚下是湿滑粘腻的淤泥，头顶不断有混著泥沙的雨水滴落。借著手电筒昏黄的光柱，他看清了洞里的情形——这显然不是天然洞穴，而是人工开凿的墓室！只是早已被盗掘一空，只剩下坍塌的砖石、腐朽的棺木碎片散落一地，空气中瀰漫著浓重的霉烂和死亡气息。
那股清晰的吸引感，来自墓室最深处靠近后壁的一个角落。那里似乎发生过二次坍塌，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土堆。
何雨柱趟著泥水走过去，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插进那冰冷的、湿透的泥土里！万斤巨力爆发！他双臂肌肉賁张，低吼一声，像挖掘机一样，硬生生將那小土堆连带著碎石扒开！
泥土碎石哗啦啦滑落。手电光柱下，几件沾满污泥的东西露了出来！
一个巴掌大、圆环形、通体沁著深褐色血丝的玉璧！一只造型古朴、线条简练的玉蝉！还有一根断裂成两截、但玉质温润细腻的玉簪！
入手冰凉刺骨，带著一股深入骨髓的阴气，却又在何雨柱指尖触碰的剎那，与他的意识空间產生了奇妙的共鸣！没错！就是它们！
何雨柱心头狂喜！也顾不上脏污，迅速將这三件玉器在泥水里草草蹭掉大块浮土，一股脑塞进了贴身的衣兜里。刚做完这一切，他敏锐的耳朵捕捉到洞口外传来几声低沉的、带著威胁性的呜咽！
不好！有东西！
何雨柱猛地关掉手电，屏住呼吸，侧耳倾听。呜咽声变成了几声短促凶狠的吠叫！不止一只！听声音，是饿极了的野狗！八成是被这塌方和新鲜泥土的气味吸引过来的！
他心头一紧，暗骂一声。这鬼地方！他迅速环顾四周，墓室唯一的出口就是那个狭小的洞口！现在被野狗堵了！
洞外的犬吠声越来越近，越来越焦躁，带著飢饿的疯狂。几双绿油油的眼睛在昏暗的雨幕中出现在洞口，贪婪地盯著里面这个闯入者。
何雨柱眼神一厉，非但没有后退，反而弓起了身子，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他顺手抄起脚边一根断裂的、足有手臂粗的腐朽棺木！对付几条野狗？正好试试手！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不是恐惧，而是赤裸裸的挑衅！下一秒，他动了！不是冲向洞口，而是猛地將手中的烂木头，像投掷標枪一样，狠狠砸向洞口那几只绿油油的眼睛！
“呜嗷——！”
一声悽厉的惨叫伴隨著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洞口一阵骚乱！何雨柱要的就是这瞬间的混乱！他像一道贴著地面的黑影，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在野狗惊魂未定、还未重新合围的剎那，从那个狭窄的洞口猛地窜了出去！
冰冷的雨水瞬间浇透全身！洞口果然有三条体型不小的野狗！一条被刚才飞来的烂木头砸中了脑袋，正晕头转向地原地打转。另外两条被同伴的惨叫惊得一跳，刚反应过来，何雨柱已经衝到了它们面前！
何雨柱根本不给它们扑咬的机会！右拳带著撕裂空气的呼啸，如同铁锤般砸向左侧那条野狗的下顎！“咔嚓！”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那野狗连哼都没哼一声，整个身体被这非人的巨力砸得凌空飞起，重重摔在泥水里，抽搐两下就不动了！
同时，他左腿如钢鞭般扫出，狠狠踹在右侧扑来的野狗腰腹！那野狗发出一声短促的哀鸣，像破麻袋一样被踹飞出去，撞在一棵小树上，软软地滑落，口鼻溢血，眼看也是活不成了！
剩下那只被砸懵的野狗，看著眼前这尊瞬间秒杀它两个同伴的煞神，绿眼睛里终於露出了极致的恐惧！它夹著尾巴，发出一声惊恐到变调的呜咽，掉头就钻进雨幕，狼狈逃窜！
从窜出洞口到解决战斗，不过几息之间！何雨柱浑身湿透，站在瓢泼大雨中，雨水顺著他刚毅的下頜线往下淌。他看都没看地上两条野狗的尸体，只是下意识地摸了摸贴身衣兜里那三件硬硬的、冰冷的东西，確认还在。一股带著血腥气的、独属於胜利者的凶悍气息从他身上瀰漫开来。
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辨明方向，大步走向藏自行车的灌木丛（2在空间拿出自行车），动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这片被暴雨冲刷出的枯坟，仿佛从未有人来过，只留下两具迅速被雨水冲刷的野狗尸体，和那个重新隱没在泥泞中的黑黢黢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