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

姜晨神清气爽地起了床。

昨晚的闹剧对他来说，不过是饭后的小插曲，根本没放在心上。

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吃过早饭，姜晨推出那辆崭新的二八大槓自行车。

阳光照在鋥亮的车身上，晃得人眼。

他跨上车，脚下轻轻一蹬，自行车平稳地滑了出去。

“呦，姜总工上班去啊！”

前院，正在扫地的阎埠贵看见了，连忙陪著笑脸打招呼，眼神里全是羡慕。

这自行车，这派头，整个院子独一份！

姜晨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径直骑出了院门。

他一走，前院中院的门帘后，立刻探出好几个脑袋，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嫉妒，羡慕，还有深深的忌惮。

贾家的窗户后，贾张氏那张老脸更是扭曲得不成样子。

她看著地上那道清晰的车辙印，仿佛看到了姜晨那张可恶的脸。

“呸！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朝著地上啐了一口，回头对正在炕上赖床的棒梗说道。

“棒梗，我的乖孙，你看见没？那小畜生多威风！”

棒梗揉著眼睛，不耐烦地“嗯”了一声。

“奶，你又想干嘛？”

“奶能干嘛？奶是心疼你啊！”

贾张氏凑过去，压低了声音，像一条吐著信子的毒蛇。

“他昨天打了你傻柱叔，打了你一大爷，连你奶都敢打！这口气，咱们能咽下去吗？”

“那能咋办？又打不过他。”

棒梗撇撇嘴。

“傻子才跟他硬打！”

贾张氏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他不是宝贝他那辆破车吗？你去，找根尖点的石头，给他车上划几道，让他也心疼心疼！让他知道，咱们贾家不是好惹的！”

她从兜里摸出一颗，塞到棒梗手里。

“去吧，我乖孙最大胆了！干完了回来，奶再给你煮个鸡蛋吃！”

棒梗眼睛一亮，立马从炕上蹦了下来。

划车？

这可比偷东西好玩多了！

还有和鸡蛋吃！

他抓起塞进嘴里，又找了几个半大孩子，嘀嘀咕咕地商量起来。

而这一切，都被躲在窗帘后的秦淮茹看在眼里。

她张了张嘴，想阻止，可一想到昨天姜晨那冰冷的眼神，和贾张氏撒泼的后果，又把话咽了回去。

算了，小孩子家家的，能出多大事？

……

红星轧钢厂，厂长办公室。

杨卫国正焦急地踱著步，手里的烟一根接一根。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请进！”

杨卫国头也不抬地喊道。

门开了，姜晨走了进来。

“姜总工！你可算来了！”

杨卫国看见姜晨，像是看到了救星，连忙迎了上去，亲手给他倒了杯热茶。

“杨厂长，这么著急找我，是又出什么事了？”

姜晨坐下，平静地问道。

“唉，还不是那台冷轧机的事！”

杨卫国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愁眉苦脸。

“你那天是修好了，可这治標不治本啊！咱们厂里的钢材质量，还是老样子。尤其是上面要的那批高强度特种钢，一点头绪都没有！这可是军工订单，要是完不成，我这厂长都得擼掉！”

“我明白。”

姜晨点了点头，这正和他想的一样。

“杨厂长，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