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內殿。
萧君泽醒来,接踵而来的就是繁杂的工作。
沈清洲离开朝堂,木怀臣重病休养,这些琐事大事自然都要落在萧君泽身上。
“陛下,刘良舟从闽北一路逃窜,路线是奔著大虞而去。”
手下前来稟报,刘良舟之所以敢突然不计后果地反叛,自然是有人在背后撑腰。
能给刘良舟撑腰的,只有他国皇帝。
“大虞……”萧君泽的脸色沉了一下。
“近些时日,因古嘉宝藏之事,大虞处处与我奉天为敌,唆使我奉天权臣反叛,製造內忧外患,野心日益膨胀,我奉天若是再不反击,大虞倒当我奉天无人。”
“边关蛮族入侵,先稳住边关之患,大虞……不著急。”萧君泽握紧手中的摺子,脸色越发难看。
帝辛,无论是为了天下还是朝阳,他都不可能再忍让了。
“简嬤嬤嘴硬,目前就只有京都节度使被木景炎將军抓获,其余党羽还未咬出来。”
审讯的嬤嬤紧张跪地,简嬤嬤什么都不肯说“陛下,简嬤嬤说……只有陛下您去了,她才肯说。”
“一个宫婢,好大的胆子。”禁军统领有些生气。
“罢了,朕去看看。”萧君泽揉了揉眉心,起身走出內殿。
简嬤嬤与孙嬤嬤,都曾经是照顾过长孙皇后的人,他被封为太子之后,简嬤嬤便被赐到他身边照顾。
长孙家出事以后,宫中之人大换血,先帝將长孙家安置在宫里的人全都除掉,唯一倖免的便是简嬤嬤和提前被皇后送出宫的孙嬤嬤。
“陛下……”朝阳守在殿外,有些不放心,那简嬤嬤要见萧君泽,一定有什么话要说。
“朝儿,陪我去吧。”萧君泽冲朝阳伸出手,淡笑了一下。
朝阳看著萧君泽的笑容愣了很久,就是这个笑容,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成为了烙印。
“陛下还记得太子车游街的时候,停车救过一个小姑娘吗?”朝阳把手放在萧君泽手里,笑著问了一句。
萧君泽牵著朝阳的手收紧了一下。“那年车停下,舅舅训斥了车夫好久,说这是不吉利的事情,中断意味著太子会被废。”
“那个让车停下的小姑娘,是我。”朝阳笑著指了指自己。
萧君泽的视线紧紧的盯著朝阳,突然把人扯到了假山后面,摁著朝阳的脑袋就吻了上去。
禁军统领尷尬地別过身子,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突然感觉,当年车停下,不是什么不吉利的事情,是十分吉利的事情。”萧君泽扬了扬嘴角,在朝阳的脸颊上再次吻了一下。
朝阳脸颊滚烫得厉害,低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萧君泽说起这种话来,脸不红心不跳。
……
夜幽庭。
血腥气冲鼻的难闻,每个进入这里的宫人无一例外都会做噩梦。
萧君泽有意护著朝阳,脸色沉重。
刑具之上,简嬤嬤已经不成人形。
抬眸看了萧君泽一眼,简嬤嬤冷笑。“萧家的天下,早就该绝了……”
“你是宫中老人了,当年母后將你安置在朕的宫中,为何要做出这种事?”萧君泽压低声音问了一句。
“陛下,就没有想过为长孙皇后报仇吗?”简嬤嬤声音悽厉。“一开始……老奴也幻想过,陛下会为长孙皇后报仇,毕竟您体內也流淌著长孙家的血……可惜,你终究是萧家的种!”
“好大的胆子!”刑讯之人上前想要动手。
萧君泽把人拦住,微微蹙眉。“你们都下去吧。”
手下有些不放心,但看简嬤嬤已经没有反抗的能力,才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