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归嵐？”夜天溟抬头，这才看见孙女整个垮了的脸，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事情，神色差的可以，“你这孩子，是想到什么过去的事了吗？”

夜天溟想著从前自己那混帐儿子带著她东躲西藏，会不会有一顿没下顿，或者有什么不好的回忆，想到这里夜天溟心里一下子堵得慌，將叶归嵐抱在怀里，“没事，你现在回家了，有爷爷在。”

顺便在心里，又把混帐儿子骂了一百遍。

叶归嵐整个人沉浸在自己的头脑风暴中，脑子里將一切串联起来的种种可能性，让她整个人忍不住汗毛倒竖，根本想不到自家爷爷能歪到这份儿上。

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想法，自己认定的可能，没有任何实质证据来支撑，这些事都发生在她还未出生的时候，更难寻找线索。

叶归嵐深吸一口气，走到现在，背后的这只手似乎已经慢慢浮现了出来，很多个家族涉身其中，也许再挖挖，还有『惊喜』。

一切的一切，能够给这些问题答案的，也只有一个人了。

凌朔的真实实力，只怕……

自己若没有足够准备，不能冒然和他对上，叶归嵐深吸一口气，幻灵五级，她还是先朝著这个目標努力吧。

“爷爷？”回过神的叶归嵐，这才发现自己被夜天溟抱在怀里，老人家似乎还在偷偷抹眼泪，怎么回事？

“啊，没事。”夜天溟连忙笑笑，拉著孙女的小手准备往外面走，叶归嵐抬头，“这是要去哪儿？”

“爷爷带你去夜家四处转转，虽然家里不大。”

“好。”叶归嵐点点头，推开门月无爭已经站在外面，话不多说的跟在后面，祖孙俩一路往前走，月无爭便沉默的跟在后面，夜家的確大不如前，也不知道家里的那几个老头子见到会怎么说。

“是小归嵐啊，早啊。”夜家上下，见到叶归嵐都是亲切的打招呼，小归嵐这个称呼儼然成为了所有人的暱称，这让夜天溟心里有点不爽。

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最开始还能见到很多族人，越往后面走越是见不到了，月无爭在后面轻挑眉峰，这位爷爷会不会醋性太大了点？

“到了。”夜天溟缓缓开口，眼前的是一处十分肃穆之地，所有的建筑都是石刻石雕，显得古朴厚重。

论建筑形状，这里更像是一处祭祀之地，石雕上的刻纹都是飞禽走兽、能人异士，还有隱隱的家族刻纹现於其后。

月无爭见到，忍不住眸底暗光流过，“和玄暉一族的，一模一样。”

夜天溟冷哼一声，走上前將封闭的大门推开，里屋之內的地上，一个传送阵现於其上，只是忽明忽暗。

“歷练之镜。”月无爭开口，“我是知道玄暉一族从前同夜家交好，但远没想到关係能好到这个地步，歷练之镜都是一模一样，甚至……这家族刻纹，也是相辅相成。”

月无爭走进来，视线看著忽隱忽现的传送阵中央位置，一个繁杂的刻纹隨著传送阵的显现也凸显了出来。

叶归嵐睁大眼睛看著，刻纹的中心，是个太阳。

“玄暉一族的刻纹中心是月，夜家的刻纹中心是日。”月无爭扬起唇角，“日月轮替，星辰永驻。”

夜天溟面无表情，“那都是从前了。”

“恕晚辈直言，两族关係的崩裂，到底是因为什么？”

“问你自己家人去。”夜天溟冷冷开口，不打算再这个问题上多说一个字，仰头笑著对自家孙女招招手，“小归嵐，来爷爷这里。”

叶归嵐站在爷爷身边，看著地面上时不时出现的传送阵，夜天溟悠悠开口，“这是夜家的歷练之镜，也是作为成为守墓人重要的歷练一环。”

月无爭挑眉，守墓人？这是什么意思？

夜天溟眼神扫过月无爭，最终嘆口气，“这些告诉你也无所谓，以你的身份，早晚会知道有关夜家的这些。”

“歷练之镜之內是夜家所掌握所有『墓』的再造之镜。”

“再造之镜？”叶归嵐有些糊涂，夜天溟笑笑，“我夜家的血脉之力连生命都可以再造，更何况是区区一个死墓。”

这就等同於……投影？不，应该比这高级太多，全景再造，真的这么牛批的吗？

“里面的所有『墓地』都同外界的一模一样，甚至是里面的一草一木都如数还原，这是为了让守墓人及早的熟悉各个『墓地』的情况。”

叶归嵐突然想到老爹抱著她追屠砂那次，他追的可谓游刃有余，丝毫不慌，更为关键的是，他似乎很熟悉那个地形。

现在想想，老爹绝对是在歷练之镜走了不下许多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