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以为是哪里？”无我慢悠悠的开口，“我也是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有幻神之墓。”

“是你们中的一个吗！”叶归嵐有些激动的站起身，如果是他们中的一个，她或许可以……

“不是。”无我冷冰冰的声音传来，叶归嵐看著那个雕像，自嘲的笑了，看雕像也知道不应该是它们的，“也对，若真的是也太容易了，只是遇到除了你们四个的幻神，我有些惊讶。”

“没什么可惊讶的，你们人类之中也有不少幻神存在，只是在那一战中，陨落了不少。”无我停顿了一下，“都死了。”

“……正常。”叶归嵐坐在雕像底座之上，微微仰头就能看到这雕像的眼睛，她看著周围始终不肯散去的白雾，似有感慨，“谁也不能永存在这个世界上，强如幻神，也有陨落的那天。”

“你倒是看的开。”无我有些惊讶，“不论是谁，拥有碾压一切的强者之力，都不肯轻易放弃。”

“不放弃又能如何，时间虽然对幻灵以上没有具体意义，但並不代表爬上顶端就永不会摔下，死了便死了，还执著什么。”叶归嵐的手摸到底座上盘著的冰冷鱼尾，“多少族群的覆灭不都证明了这点，太过执著的，没什么好下场。”

叶归嵐缓缓站起身，黑眸凝视著下面，“我不知道別人，但是墨灵一族和万俟一族，为了他们所谓的活，已经疯狂都灭绝人性的地步，这样的族群活著不如死了强。”

“你当真能灭掉万俟一族？说到底，他们也是你的族人。”无我的金眸缓缓闭上，“你无论如何都无法剔除掉身体內的万俟血脉，这就是你的命。”

“无需剔除，这是娘亲给我的，我自然会好好珍视，至於万俟一族，在娘亲选择离开的时候，就同他们没半点关係了。”

叶归嵐微微眯眼，身形轻轻的往下面跃去，离上面那个雕像越来越远，雕像的那双眼睛仿若注视著她的所有举动。

越往下面，叶归嵐越是发现，这座所谓『塔』的建筑之上，有越来越多的鱼鳞状纹样出现，一圈连著一圈，越往下面越是明显，越往下面鱼鳞状纹样的面积不断扩大，这感觉……就像是一条超大型鱼尾倒著扎入到白雾之下。

叶归嵐微微仰起头，上面的塔尖加上那个雕像，有著莫名的分叉，还真的很像一只倒著的鱼尾。

那片始终围聚在塔的白雾越到下面越是浓厚，像是一个罩子，將下面的一切隔绝在这道屏障之內。

再往下一步，便要迈进白雾里面。

下面究竟是什么状况，谁也不知道。

下吧，別无选择，没有退路。

少女的身形直接没入了白雾之內，就像是过了一层无形的滤网一般，这下面……是一片水域。

咕嘟。

一个水泡自没有任何准备的叶归嵐口中吐出，她见鬼般的瞪大眼睛，看著白雾之下的茫茫水域，脚下用力一蹬，重新回到了白雾之上。

白雾之上是无水之地，白雾之下是成片汪洋。

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