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市场的商人都在期待著战爭结束,让原本辉煌的中心市场又一次伟大。
该死的王国谈判团毁掉了这一切。巴黎的平民们不清楚谈判的具体细节,甚至不知晓谈判有哪些大人物参与。
他们只知道明明科佩尼克將军已经在战场取得胜利,该死的勛贵、政客们却不能將这份胜利转化为和平的实利。
想到这里,原本就起一肚子火气的商人、平民们都不由七嘴八舌的漫骂起来:
“无能的政客!”“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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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哎哎喳喳的动静响了许久,突然之间,有一个声音响起:
“诸位听我说一句一一我认为谈判的失利並非王国谈判官无能,而是因为在维国、布国眼中,
卡佩虽然在战场胜利过一次,他们联手却能將卡佩重新打倒。”
“这不可能!科佩尼克將军能在绝境破敌,是国际最出色的名將。他能够继续胜利。”
人群立刻反驳道,刚刚说话的声音有些慌乱,但马上又恢復镇定:
“咳咳诸位,我当然相信科佩尼克將军能够继续胜利,但战场的胜负可不仅仅在於战场。
几个月前,內克尔总监发放的赤字报告诸位都听说过吧。”
“王室、政府每年欠款已经达到几十亿里弗尔,已经超过王国十年的全部收入了!可这种时候,那些无耻傢伙们还在干什么呢?我们可爱的王后,依旧一年举办十几场大型宴会!”
“她能够在一场宴会上轻鬆將几十万里弗尔的昂贵东西挥霍殆尽,她能轻飘飘的送给朋友价值几百万里弗尔的城堡,她能够从王室持续不断的榨取数千万里弗尔的年金,她却不能將这些钱幣投入王国已经支离破碎的財政。”
“诸位,有这样的王室在,有这样的政府在,哪怕我们有如科佩尼克將军一样出色的统帅,又怎么能获得战爭的最终胜利呢?王室喜欢发动战爭,却又要把支持战爭胜利的钱財丟在享乐的途径,这种人群里,一个衣装朴素但面色坚毅、目光明亮的傢伙张口滔滔不绝的讲著。
围在他身边的平民们都认真倾听,在这个大胆的批判者演讲之下,眾人虽然依旧不敢否定王国传统,但心中关於血脉高贵的思想钢印还是忍不住动摇。
演讲者看出眾人神情的变化,愈加得意的想一鼓作气告诉给群眾自己的构想:“诸位,一个被国王统治的政权也许能代表王族,也许能代表几家高贵的姓氏,但他们的根基不在於数千万卡佩人手上的锤子、铲子!而是在於贵族的纹章与宪警的刀枪。”
“能够代表成千上万卡佩人的,只有一个属於卡佩人自己的政权,一个自由、平等,如卢梭笔下共和国的国度!那就是—“
演讲者的声音突然停顿,两只手抓住了他的身体。
“不许动,巴黎宪警卫队。”两个身著黑衣,看起来没什么特色,其貌不扬的傢伙低声说道。
刚刚还在发出雄辩的演讲人不再说话,身体不断颤抖起来。两个宪警只以为眼前引起骚动的傢伙是出於恐惧,不屑冷哼把他反手压住,就要用绳索捆住。
演讲者却突地高声喊叫起来:“达达尼昂!”
刷的一下,人群里挤进一人,连续两拳把两个宪警打翻,隨手扯住演讲人向人群外逃窜。
他们似乎早设计好逃生路线,只几秒钟就逃的无影无踪。
堵在这片区域的人潮目瞪口呆的静望这一切,沉愣一会儿,马上又轻鬆愉快的討论起各种事情。
午间,巴黎镜厅收到紧急讯息:
苏弗尔公爵为报復攻击其店铺的投机商调派部分军队,目无王权的乱党分子利用骚乱试图诱骗民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