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这时候已经是农历10月份,外面已经有些冷了。
可屋子里鶯鶯燕燕们七嘴八舌,倒是朵盛开满屋,颇有些春天来了的感觉。
顾招娣之前还在为春梅打抱不平,心想小远太过不解风情。
现在看来,还是不解风情些好,要不然,家里的宅子估计都住不下了。
云边镇是大乾的一个边疆小镇,跟突厥接壤。
这里秩序混乱,属於三不管地带。
谁也不知道,这里竟是白莲教的总部所在地。
“义父,咱们自己干不行吗?为何一定要依靠別人?”房间中,女子声音里满是不解。
她身著月白纱裙,广袖轻垂似流云漫捲,腰间掐金绣线勾勒出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
墨发鬆挽成凌云髻,仅以一支羊脂玉簪斜斜簪住,余下几缕青丝如瀑垂肩,在烛光下泛著温润的光晕。
此女面容若雪山融雪般清冽皎洁,眉如远黛,眼若秋水,鼻樑挺直如削玉,唇瓣不点而朱。
圣洁中透著三分惑人心神的嫵媚。
坐在太师椅上的中年男子摇头道:
“遍观歷史,趁天灾人祸举旗起义的数不胜数,真正成事的实属凤毛麟角,这些幸运儿无一例外的,都需要找一个让天下百姓信服的理由。”
“这其中,最最有效而又简单的,就是跟皇室血脉合作。”
“我们追求的是荣华富贵,借势得一个从龙之功,已然是我们能达到的极限了!”
自商周以降,“君权神授” 成为主流政治理念,皇帝被称为 “天子”,其统治权被赋予 “天命所归” 的神圣性。
普通民眾普遍认为,唯有皇族血脉才是 “天命” 的合法载体。
平民或权臣若直接称帝,易被视为 “以下犯上”“逆天背道”。
说话的男子正是白莲教的教主刘鼎。
能坐上这个位子,证明他不是什么愚蠢的人。
他显然是对手底下的这些教徒没什么太大的信心。
靠著下面的乌合之眾把大乾的水搅浑可以。
可要是梦想著自己这样的实力能逐鹿天下,那就是痴心妄想了。
肖青瑶蹙眉道:“可赵承渊那傢伙他,他······”
她说到这里,明显有些难以启齿。
刘鼎脸一板,呵斥道:“住口,你怎能直呼小王爷的名讳?”
见肖青瑶面露委屈,他语气又平缓下来:“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小王爷乃是人中龙凤,你也不必总是拒人千里之外。”
肖青瑶贝齿轻咬道:“可义父也应该听说了,赵······小王爷他极好女色,教中姿色上佳的姐妹有不少都被他给玷污了,我,我看到他就犯噁心!”
刘鼎闻言大怒,他一拍桌子喝道:“男人好色乃是人之常情,成大事者,岂能计较那些旁枝末节?”
“你有没有想过,以你的姿色手段,稍微用些心思便能让他收了心?”
“等他封你做了寧小王妃,那你就有了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等我们跟寧王的大事成了,你將来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
“这是多少女人求神拜佛都求不来的机会,你却將之往外推!”
“你说教中的女子被小王爷给玷污了,可你又怎会知道,都是那些女子自荐枕席,上赶著给小王爷侍寢,只求能抓住一个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