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眼睛,美得没话说。
陆惑不高兴地抬手曲指在她的脑袋上弹了一下。
“干什么!”沈眠知捂著脑袋。
“不许看別人。”陆惑不悦道。
沈眠知撅了撅嘴:“小气。”
少年回头看了眼身后,有几个人还在追他,他急急对沈眠知道:“公子实在是抱歉,差点撞到你,改日请你吃饭谢罪。”
说完,少年带上帽子继续往前跑。
少年刚离开,立刻就有五六个人,手里拿著木棍追了过来,挨个商铺询问有没有见过少年。
从他们口中得知,那少年偷了药铺的药材,而且是个惯犯。
等几个人走后,沈眠知拉了一个妇女打听。
“刚刚他们在找谁啊?”
“他们在找付宴。”妇女道。
“付宴是谁?”
“付宴是我们这里的小偷,惯犯,但从不害人,也只偷药铺的药材。他有个病重的娘,臥床多年,付宴一找到机会就会去偷药。”
“这么说,你们都知道他?”
妇人点点头,环顾四周,小心翼翼道:“他是个苦命的孩子,实在是我们城的药材太贵了,一般人买不起,像他这种的,又要天天照顾母亲,又要赚钱,很不容易,又赚不了几个钱。”妇人嘆了口气。
那少年看上去年纪不大,沈眠知估摸著和自己差不多。
“那他为什么不离开城?”
“他母亲年事已高,动弹不得,更受不了舟车劳顿,更何况,城这地方,只要你决定住在这,每个人都要向娘稟告,登记在册,想要离开,就必须答应娘一件事。”妇人说到这,脸色沉了沉,似乎有无尽的苦衷和不满:“而曾经想离开的人,没有一个人完成那件事,最后要么失踪,要么送回来一具尸体。”
“竟有此事!”沈眠知诧异地睁了睁眸子。
“你看这城,表面上光鲜亮丽,那都是为了吸引其他人在这里定居的,一旦住下来,想走就难了。”妇人哀怨地摇摇头:“你们还是玩几天儘快离开吧。”
妇人说完,迈步离开,背影孤寂又萧条。
“我想不明白。”沈眠知拧著眉心,仔细琢磨这件事,但是怎么也想不通娘的想法。
陆惑拉起她的手,走进旁边的点心铺,选了个雅间坐下来。
一壶热茶一盘点心端上来之后,陆惑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