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吧一听,感觉道理没错,但嘴上还是挪输不断。
已经想明白她和陈秀关係不对的哪扎,也会反唇相讥,奈何脑子转的比较慢,往往热吧说了三句,她才能回上第一句。
两人一吵一闹,身后跟著两个助理,谁也甩不开谁的来到了《秦王破阵曲》剧组所在地。
“城上可是浩州行军总管樊伯通?”
一个浑身裹著泥浆,满脸漆黑,甲胃破旧,但声音洪亮的士兵,骑在看不清毛色的马背上,朝著前方的夯土质城墙喊出了这句问话。
他身后站著一群骑在马上,差不多打扮的人。
这群人,又以一人为首。
满脸漆黑的陈秀骑在马上,身边跟隨著白羽、张若云、吴三石这些青年演员,他抬头悠扬而淡漠的遥望著前方城墙上的守军,周身透著一股沉默的肃杀之气。
待在角落盯著监视器画面的路洋,才算明白为什么陈秀要让演员在脸上涂抹墨水,將鎧甲做旧磨损。
这一切的准备,都是为了儘可能还原真实的古代战场,因为真正打过仗的甲胃不可能会新。
监视器上画面显示,城楼上客串樊伯通的演员是吴钢,站在城墙后方朝著下方喊道:“我便是樊伯通,你是何人?”
那个被选出来喊话士兵顿了顿,然后猛吸一口气。
“我乃太尉、尚书令、雍州牧、陕东道行台尚书令、左右武侯大將军、上柱国、凉州总管,秦王魔下百夫长张善德,宋金刚溃军已经北逃,请樊总管速开城门。”
“秦王?!”
城楼上一阵骚动,左右交头接耳,脸上俱是欣喜志芯之色。
吴钢脸上惊疑不定,探出一点身子,继续朝城下喊道:“你说你是秦王魔下,有何凭证?”
“我—.”
那个拥有两句台词的大特演员,刚想说第三句,却已经被拍马上前的陈秀拍了拍肩膀。
他退下,陈秀打马上前两步,解下头盔,露出全貌,朝著城墙上喊道:“伯通,
现在识得吾否?”
“秦王,真的是秦王!秦王来解救我们了!!”
吴钢用他那特有的李达康式的激动嗓门,朝著城內大声喊道。
早就排练过许多次的群眾演员,也纷纷欢呼著这句台词,甚至开始喜极而泣,大声传唱著歌谣——
整部《秦王破阵曲》的高光时刻,被確定在了这一幕。
路洋喊“咔”的时候,也为演员的表演送上了自己的掌声。
已经进到场內,正站在远处看著这一切的热吧、哪扎,表情动作出奇一致,都是小嘴微张,双手轻举,缓缓拍著。
等到陈秀翻身下马,走向城墙另一侧停靠的房车时,两人这才如梦初醒似得小跑过去。
热吧一边跑,一边看著身旁的哪扎:“你都进来了,为什么还跟著我?”
“路这么宽,我怎么就跟著你了!”
“矣呀!你这忘恩负义的—”
“你才是揣著明白装糊涂,明明知道我和—还让我拍表情包—”
两人拌著嘴来到房车旁,刚想过去敲车门,结果半路就被守在旁边的陈秀助理罗士侃给挡下来。
“你们是谁?来这干嘛?”
戴著墨镜的热吧和戴著帽子、口罩的哪扎,面面相,这才发现彼此脸上的偽装都没有解除。
对视下来,还是大唐影业自己人的热吧主动上前解释。
“小罗哥,是我啊!我来给秀哥探班。”
“哦,热吧姐你过来探班,没跟老大提前说吗?”
“没有矣!有什么不方便吗?”
热吧警惕的看了眼房车,心想:孟字义应该不在,难道有新人?
罗士侃是魏讽的师弟,他在成为陈秀助理之前,已经被魏讽培训过,也知道何为沉默是金。
“麻烦你们稍等一下。”
对著热吧、哪扎点了点头,罗士侃走过去敲了两下车门,然后对著车里的陈秀说明了情况。
车门缓缓打开,卸甲卸到一半,刚把脸上黑色墨汁给洗掉,摘掉发套的陈秀,上身穿著白色衬衣,下身穿著裙甲的下了车。
看著眸子乱转的热吧和一脸懦的哪扎,陈秀简单想了一下,便明白了她们所来何为“你们怎么都喜欢不说直接来?”
“矣?”*2
热吧、哪扎茫然相对,均感陈秀这话似乎另有所指。
陈秀接过罗士侃递来的外套穿上,寻思:难道娱乐圈里的探班都是袭击,不需要提前打招呼的?
在心里吐槽了一下这种习惯,看出两女已经达成某种默契的陈秀,道:“我待会要回京城聊点工作上的事,你们赶时间吗?”
“不赶。”*2
热吧摆了摆手,哪扎摇了摇头。
陈秀转头对著罗士侃道:“去酒店安排两个房间给她们休息,然后你再去把车子开过来,咱们在影视城门口碰头。”
“好的。”
“你们要是有什么急事,可以直接在微信上跟我说,我大概要很晚才会回来。”
热吧连连点头,想著自己可以在微信上跟陈秀说明情况;哪扎则是想著先留下来,晚上再找机会联繫陈秀。
安排好一切,陈秀又回到车上,继续卸甲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