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洛瑶突然满脸警惕。

见洛瑶这副表情，惊潯心中一沉。

他没想到。

她竟然也会……防备自己。

他俯下身去，將唇贴近洛瑶耳畔。

“如果我为你死，那你会不会多心疼我一些？”

惊潯眼中情慾与隱忍交织。

不管如何，他都不会伤害她。

洛瑶眼眸一沉，“我不需要。”

她好似被触到了逆鳞，语气也在瞬间冷到极致。

惊潯呼吸一滯。

就在他惊讶之时，洛瑶猛地將他推开。

她逃离似的起身。

洛瑶背对著惊潯整理了一下衣衫，隨后转身看向惊潯，满脸严肃。

“我问你，你的神魂为何会再次破损？”

“呵——”惊潯无力地瘫倒在床上，他仰面朝天，苦笑一声。

她竟又关心起他的神魂来了。

“你说呢？”惊潯强撑起身体，对上洛瑶的目光。

他没说明答案，但答案已不言而喻。

“惊潯！”洛瑶彻底爆发，“我不管你为我做了什么，都立即停止。”

“我不需要你再为了我去伤害你自己。”洛瑶看向惊潯，一脸固执地等待著他的承诺，“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惊潯淡淡地应了一声。

他突然起身，將洛瑶逼至墙角，却用更加侵略的眼神看向洛瑶，“可我做不到！”

他低吼一声，隨后像失去所有力气一般，声音柔软地喃喃道：“我做不到，要怎么办？”

惊潯眼眶发红，看起来好似已在崩溃边缘，像一只受了伤的野兽。

他心中的煎熬早已压抑不住，好似在请求著洛瑶的拯救。

见惊潯如此，洛瑶哽咽。

良久，她终於开口。

“为了你自己而活，走你自己的路。”

洛瑶给了惊潯答案，可却像一把刀一样狠狠插入惊潯心间。

就连呼吸都好似停止了。

惊潯抵著洛瑶，依旧不想放手。

他皱起眉头，打量起洛瑶，似乎还在探究她说的到底是不是真心话。

“惊潯。”洛瑶继续，“我討厌你为我牺牲！我討厌欠你的！”

她逐渐变得歇斯底里，“我有我的路要走，我不需要你！如果你非要帮我，那我只会被你牵绊。”

“而你……”说到此，洛瑶的语气终於柔和了几分，“也会受伤。”

洛瑶说得太过直白。

这最后几句，终是压倒了惊潯心中最后一根稻草。

惊潯眼底的光芒被尽数湮灭。

下一秒，他笑了，笑得十分悽苦。

惊潯鬆开手，垂头丧气地坐回到床边。

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发颤，却被他极力掩饰。

“这是剩下的神格碎片，你都吸收了。”洛瑶將几片神格碎片放在桌角。

她说完，也不再看惊潯一眼，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惊潯沉下眼眸。

在洛瑶离去的那刻，他又恢復到了原本温柔沉稳的模样。

可洛瑶的话却在他耳畔挥之不去。

她竟是，在怪他……让她亏欠自己。

惊潯喉结微动，將所有痛楚生生压回。

心中却在想著一件事。

很久以前……

当她出手救他时，又有问过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