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苏月嫿有些迷惑,但不多时她就恍然了。
傅孤闻早就想跳脱现状,反制幕后之人,这並不是跟她说说,商议接下来该如何,而是他早就有了准备,也私下里命风絮去做了什么。
所以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没什么可掛念担忧的。
而另边,一处地牢中。
风絮垂著被吊得脱臼的胳膊,任由狱卒的烙铁在后背烙出第三道焦痕,喉间却溢出一声笑:“打死我,我也什么都不会说的!”
狱卒愤恨地淬了他一口浓痰,继续挥舞著手上的凶器。
“硬骨头啊。”
一声戏謔的调侃,忽然传来。
伴隨著轻快的脚步声,须臾间,一身鎏金袖袍的沈卓瀟便施施然地走了过来。
风絮这才惊觉,原来自己被关的地牢,是沈卓瀟行宫私设的!
他痴狂冷笑:“原来是太子殿下……哦不,现在应该称呼您为三皇子殿下了!”
沈卓瀟也没在意他的嘲讽,只打量著风絮血跡斑驳的脸,嘖嘖出声:“何苦受这种罪呢?你觉得自己没有亲人在世,就没有软肋弱点了?”
冷笑了两声,沈卓瀟忽然抬手打了声响指。
狱卒立马从外面拽进来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衣衫不整,髮髻凌乱,但高耸的小腹却异常刺目。
竟然是身怀六甲了!
风絮看到女子,忍痛平静的脸色也骤然突变:“翠香!”
旋即,他挣扎发疯,也朝著沈卓瀟怒吼:“跟她无关!別动她!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沈卓瀟满意地眯了眯眸,“还以为骨头有多硬呢,动了你的女人,哦,还有腹中未出世的孩子,你就受不了?啊哈哈……”
风絮膛目欲裂,看著翠香浑身没一块好地方,遍体鳞伤,他气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挣脱铁链束缚,跟沈卓瀟拼命。
沈卓瀟也欣赏地看了半晌,才眼色让狱卒將昏死的翠香拖了出去。
“说说吧。”沈卓瀟缓慢地在附近踱步:“傅孤闻和苏月嫿,这对狗男女之间有什么事儿,是我不知道的?”
风絮气呼呼的也儘量放缓呼吸,咬牙冷道:“殿下不问仔细了,那我只能想到什么说什么了!”
“你说。”
“前些时日,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从南疆归来,带了个江湖郎中,名为司空,还为他在京中设立了一个医馆,殿下可知为何?”
沈卓瀟眸色一沉:“说清楚。”
“那是西北军的暗桩!”
风絮咳出一口血,眼神却愈发清亮,“每月十五,他都会借诊脉之名,將密信藏在药碾子里!殿下若不信,大可去燕王府厨房查那套青瓷药罐,罐底刻著西北军的狼头徽记。”
地牢深处传来老鼠窸窣声,沈卓瀟的瞳孔微微收缩。
傅孤闻竟然私设暗桩,偷偷联合西北军?
这要是真的,那只靠这一把柄,傅孤闻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