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若寒蝉。
顾寧以事实告诉他们,她不只敢说,她还敢做。
这顾寧真的是太过泼辣跋扈了!
看著瞬间安静的大厅內,顾寧冷笑,有些人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她目光打在柯永昌和张映秀身上,“怎么?还不滚?等著我给你们烧纸吗?”
“你——”这是在咒他们死!
有了姚慧茹这个出头鸟,原本还想反抗的张映秀刚开口一个字。
顿时被柯永昌拽住了,他目光阴鷙地盯著顾寧,“算你狠。”话落,他就主动拉著妻子离开了。
接著是安家人。
看在安老的面子上,顾寧並未说太难听的话,她只是静静的说了一句话,“要不请,要不滚。”
安娇从小就是天之娇女,被人捧著,还从未受过这种屈辱,她当即就道,“走就走,你以为你多了不起?”
话落,恰逢医院的车子到了,她二话不说,就和旁人一起抬著丁淑丽离开了拜师宴现场。只是,那背影怎么看都有几分狼狈。
孙女离开了,安老太却有些不甘心,这般灰溜溜的离开就仿佛是羞辱的证据一样。这代表著她在廖谷秋那个老贱人面前也低一头。
可是不离开,这顾寧太过囂张跋扈了,她活了几十年,谁邀请她不是把她当做座上宾来看待的?
除了顾寧!!!
安老太死死的咬著后牙槽,浑身打著哆嗦,“今日之辱,我必还之。”
顾寧,“滚!”
安老太,“!!!”
气呼呼的离开了。
啊啊啊啊!顾寧气死了她了!
最后,安家只剩下安老爷子一个了。
顾寧垂眸,她静默下来,在得知那个猜测以后,她其实对安老的心態很是复杂。从满心期待到心冷放弃,她只用了三分钟。
“顾寧,你真是连我也要赶?”
顾寧垂眸,冷冷道,“是。”
安老的脸色一瞬间难看起来,他抬头望著高台上的顾寧,她静静的站著,脊背挺直,目光清亮,下巴高昂,宛若即將展翅欲飞的九天凤凰。
在也不是之前那个杏眼弯弯,带著儒慕和忐忑的目光轻轻的问他,要不要知道丁淑丽偷了她什么东西?
那时的她像是一个要找长辈告状的小傢伙儿。
可是这会的顾寧已经是浑身冰冷,像是穿著一件极为坚硬的保护壳一样。
谁都別想打开这个厚厚的保护壳。
安老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他往后退了好几步,想开口问,丁淑丽到底偷了什么,话到嘴边却变了味道,“那我走、那我走——”
不用顾寧开口说滚字,安老自己就离开了,他那一颗平静了半辈子的心,不知道为什么钝钝的痛了起来。
……
他们一走,只剩下了一个顾瑶。
她孤零零的,和这个拜师宴格格不入,她偷偷看著四周,想要溜走。
偏偏,怕什么来什么。
顾寧从高台上一步步走了下来,精准的拦截了顾瑶的后路。
她抬手稳稳的的掐著顾瑶的下巴,目光冰冷,“我的怀表好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