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点半,他拎起书包赶紧下车,出了站明确地感受到脚底踩着的是另一个城市的土地。
阳光不再,阴云满目。
这里的天不仅是阴的,还下雨了,淅淅沥沥。
“天气预报不是显示后天才下雨吗?”宣从南嘀咕。
他来时没带伞,这儿离顾拾住的酒店有十几分钟车程。
宣从南到旁边的便利店买了把伞,比外面的贵十块钱。
以后不能在车站买东西。
坐上的士,宣从南才点开微信,刚才付钱时他发现网络已经恢复正常。
顾拾发来了好几条消息。
向你转账52000元。
囝囝,怎么不回我?
[委屈巴巴.jpg]
你去哪儿了?
不在家吗?
今天你给学生上课?还是有事要办?
囝囝,下雨了,我怕。
回我消息。
后面还有,宣从南没来得及再看,赶紧先回复:不怕。
顾拾秒回:你在哪儿?
地点即将到达,宣从南不敢激动,抑制:我在家。
五分钟后,顾拾可能去做什么事了,等再回复的时候是一通干脆的视频电话。
宣从南已经进到酒店,手机一响他吓一跳。
很想接,但没接。
电话自动挂断,顾拾的消息接连进来三条。
顾拾:你到底在哪儿?
顾拾:囝囝,接视频。快点。
顾拾:我要检查。
电梯信号弱,宣从南手机震动了,但消息没加载出来。
“叮”地一声,在电梯向两边打开的同时,他立马抬脚走出去,径自朝听了好多次的房间号走过去。
站定,整理衣襟,抬手。
——敲门。
房门猛地从里面拉开,顾拾可能以为是胡阅,眼神里淬着寒气,仿佛癫狂情绪已达临界点。
面前突然出现一个戴帽子戴口罩的人,他表情忽滞,眼底出现一瞬的迷茫。
帽檐在奔跑过程中下滑,遮挡视线,宣从南伸出食指往上怼怼,露出微弯的眼睛。
他说:“顾拾,查岗。”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