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早就知道，那个凡人，是被什么斯……斯特……”

“是斯库鲁人。”

“对，斯库鲁人偽装的？”

“嗯哼，不然呢？你真以为我傻啊？会跟你什么准备都不做，直接衝进秘密组织的营地一样，在那大庭广眾之下，当街谋杀一个秘密组织的首领，毁了自己的名声，把自己变成全民公敌？图什么啊？”

“嘶……不是，这……这对吗……啊？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感觉头好痒……”

当然，亲眼目睹尼克·弗瑞从一个地球人，变成斯库鲁人的时候，別说史蒂夫愣在了原地。本就不擅长思考的托尔，也是大脑宕机，顶起了一个又一个的问號，当场化身人形表情包。

直到在莱利的催促招呼下，本能地挥舞雷神之锤，带著莱利离开现场。並按照莱利的指引，返回了十三区之后。

托尔这才勉强回过神来，惊疑不定看著眼前的莱利，上下打量半天之后，这才將信將疑地开口询问道。

进而面对莱利理直气壮的回答，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偏偏听起来又觉得很有道理，让托尔不禁双手抱头，陷入了长久的沉思之中。

“这其实很好理解……因为我认识的那个尼克·弗瑞，虽然同样性格多疑，不会轻易相信他人。但只要利益上，没有发生明显的衝突，就不可能跟现在这样，失了智地一个劲针对我。就像生怕我能忍得住，不去找他麻烦一样。所以我有九成八的把握，赌那个尼克·弗瑞，是个冒牌货。”

而莱利则是翘著二郎腿，一边控制手底下的忍者兵，让外貌在傻妞的帮助下，进行一定变化，偽装成纽约警方的忍者兵们，就此解除交战地点附近的交通管制。

一边將离开现场之前，暗中拍摄的尸体照片，发送给j·乔纳·詹姆森，卖这老登一个人情。让最近正愁没什么大新闻的j·乔纳·詹姆森，能够发挥特长，开始编写新闻，挑拨民眾对神盾局的信任。

等到做完这些善后工作，莱利这才转头看向托尔，两手一摊，理直气壮回应道。

“不得不说，能够假扮尼克·弗瑞这么久，没被身边的人发现，那个斯库鲁人的確有两把刷子……只可惜，他千算万算，偏偏没想过，我作为一个超级英雄，居然真敢杀了他，当眾暴露他斯库鲁人的真实身份。从心怀不轨的歹徒，变成了慧眼识人、力挽狂澜的大英雄。”

“否则，只要我没沉住气，敢对他出手，但顾虑到明面上的身份，没有杀死他的话。那就是我落入他的陷阱，被他牵著鼻子走了。”

“原来如此，我大概理解了……我就说你怎么可能会……嗯？等一下……”

此时此刻，眼神清澈如大学生的托尔，出於好面子的本性，以及自己其实根本不在乎尼克·弗瑞死活的本质。

导致托尔哪怕在莱利话音落下后，依旧满头雾水，根本没有听明白。也还是在短暂思索一番后，如同小明哥附体般，假装自己已经听懂了的样子，配合著点了点头。

进而为了防止莱利问自己懂了什么，赶在莱利开口之前，半真半假摆出一副惊疑的模样，迅速转移起话题来。

“洛基明明跟我说，海姆达尔亲眼看到你，被歹人用某种秘术，控制了心智啊？而且你身上散发的黑暗气息，也不像是假的……怎么现在看起来，你好像一点事都没有？”

“谁说我没事的？我的確被人暗算了，成了一个大恶人，现在也没恢復正常呢，不信你看。”

面对托尔的询问，莱利也是一点都不带藏著掖著。

开口回应之余，更是当著托尔的面，从原本配色正常的黑色蜘蛛侠，变成了黑白底片配色，一看就不对劲的样子。

“只不过，对方可能不知道，性格被激发到极致后，就会变成另一种极端。”

“除此之外，一旦我內心的阴暗面，在外力的影响下，被动地全部释放出来之后。心性变得邪恶的我，为了追求更加强大的力量，肯定会在这个基础上，又叠加另外两种，能够进一步增强自身，但会影响心智，放大负面情绪的能力，所以……”

“所以……你就因为性格变得极端邪恶，反而负负得正，整个人都邪得发正，被硬生生掰回来了？！”

“嗯哼~也不算是完全恢復正常？至少我现在，的確很容易衝动，也更容易对那些罪犯，或者冒犯到我的傢伙，选择痛下杀手。”

“你是说，最近这段时间，凡人大量死亡的那件事？那不是因为你变得邪恶嗜杀，残暴不仁的一种体现吗？”

“也可以这么说？毕竟，在心智稍微正常一点后，我就注意到了身体发生的变化。然后一直在忙著虐杀那些，手上已经沾满无辜受害者的鲜血，真正意义上十恶不赦的坏人。用这种黑吃黑的方法，来发泄心中的负面情绪。以確保我剩余的理智，还能够勉强控制住身体的行动。”

“当然，这种做法，会导致我每天的行程，都被安排得满满当当。自然也就没有多余的心思，去阿斯加德找弗丽嘉阿姨，继续学习魔法了。”

“……嘶……还有这种操作的吗？！”

一番解释之下，托尔这才勉强相信，眼前的莱利，儘管已经变得邪恶，但並不会轻易干坏事。

进而在背黑锅的共生体战衣，得到了莱利的许可，在莱利身体表面一阵蠕动，显露出一个委屈巴巴的q版小脑袋，朝著托尔一个劲地不断点头，证明从头到尾的確都是莱利的主意，根本不是共生体在故意干扰、侵蚀莱利的心智后。

原本以为莱利彻底黑化，已经做好恶战一场的心理准备的托尔，顿时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直至头顶冒出阵阵滚烫蒸汽，本就感觉脑子有点不够用的托尔，不禁伴隨著脱口而出的惊呼声，陷入了猪脑过载的宕机状態！

当然，还有一点，是莱利没有明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