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是干嘛去了?怎么这般急?跟火烧眉毛似的。”
“你说呢?”
“你的意思不会是娘是为我的事出去的吧?”
“难道你觉得还有別的可能?萧沐前脚走,娘后脚便变了情绪,你说不是因为你,还能是谁?”
“娘。。。她不会是觉得萧沐不要我了?去找媒婆给我介绍去了吧?”
“十有八九。”
许清宁是个剔透的,自己娘什么性格她再了解不过了,这脑补大戏她也不是第一回干了,但这找媒人还真是第一回。
以前娘总是说找媒人给女儿家介绍,容易自降身份,她这般好,一家有女百家求,没必要去找媒人的。
所以现在娘是觉得她没人要了?许清宁將逻辑顺了一遍,觉得自己真相了。
“你到底同萧沐说什么了?他兴冲冲回了家?难道是你答应同他成婚了?也不对,要是真是答应了,他就不是兴冲冲,而是直接欢喜得跟个傻子一样了。”
许清宁听著自己哥哥这话,不置可否,不过没有否定就代表她也认同自己哥哥说的。
“哥哥,你觉得要是未来嫂子爱经商赚钱?成婚后你还愿意支持吗?”
“支持。”
许清宁听到了自己意料之中的答案,她虽然从未跟哥哥探討过哥哥对女子处世之道的问题。
但她同哥哥一起长大,哪里看不出来,哥哥是极其尊重她们女人的,她一直觉得谁要是嫁给了自己哥哥,肯定幸福死了,就是不知道谁有这个福气,有些羡慕怎么办。
“若是被別人瞧到了,有辱名声怎么办?”
“若是我就只有现在这解元的功名,没当官,那娘子做生意,於我名声无碍。
若是我真能有做官的机缘,那確实拋头露脸的,容易招致非议。”
许清宁倒是没想到哥哥说做官了,嫂嫂做生意便会影响他名声,她以为哥哥会直接说无论如何无碍呢。
许清宁了解许行丰,许行丰又何尝不是许清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知其想法。
“你要知如果我想在官途上走得远,是必须爱惜羽毛的,官场如战场,文人一向不屑与他们眼中铜臭味的商人同流合污,所以我如果当官,我的夫人又怎么能够明目张胆经商呢?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想法便可更改的,有时拔新领异不如隨波逐流,看似妥协,其实不过是迂迴罢了。”
许清宁原本想反驳的,但听完自己哥哥说的,她觉得好像也很有道理,而且拔新领异不如隨波逐流吗?
“迂迴?何为迂迴?”
“清宁,你知道吗,过刚易折,你总是觉得世人待女子不公,虽也確实如此,但你想標新立异,却是会为世俗所不容。
刚刚我说我若为官,你嫂子拋头露脸做生意便不妥,但我却没说不让她做,只不过不拋头露脸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