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爷是真羡慕呀,许家据他所知,是十多年前才开始慢慢发家,现在居然又出了状元,改换门庭莫过如此了。
而且这许家,有一个算一个,儿子孙子,女婿孙女婿都是有功名的,以后说不得还有怎么样的辉煌呢。
不过想想自己同许家现在是亲家,李老爷心里的酸才勉强压下去了些,实在太让人眼热了。
再想想女婿说不得以后也能当官,李老爷不酸了,只觉得自己同许家结亲,再明智不过了,福气说不定也在后头呢。
二户人家到时,许老头同王氏自然是一眼就瞧著了,只是有些纳闷,怎么两家今天都来这边了?
老二家的都去京城了,老三家的都在府城读书,两个亲家这是?
许老头同王氏实在是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哎哟,许老太爷,你两个亲家家来人了。”
自从许行丰得了举人,许家又有一大堆出息的后生,村里人便都称呼许老头为许老太爷了,称王氏为许老夫人。
许老头和王氏嘴上自然说不必,但心里多欢喜那眼角笑出来的褶子瞒不了人。
“许大哥,许大嫂,恭贺你们大喜呀。”
“许叔,许婶,恭喜恭喜。”
许老头和王氏站起身来迎接,结果李老头和柳柱二人这异口同声的恭喜,把他们弄懵了。
但许老头別看六十多岁的人,头脑精著呢,瞬间就转了过来,但他不敢往上想呀。
但又除了这事,他想不出来別的让两家人都恭喜他的了,而且孙子之前夺了院案首、解元,似乎这个也不是不能想。
虽然心里这般想,但许老头还是不敢肯定,面上勉强装作镇定,问他们喜从何来。
“许叔,丰儿中了状元,你说是不是大喜事。”
柳柱这句话就像平地惊雷,让整个村口的人都被惊到了,一个个以为自己幻听了,都消了声。
就连自认为已经被家里这么多次喜悦变得镇定了的许老头,也惊得嘴巴大张了开来。
最后反而是王氏,生怕自己听错了,问了话。
“柱子,你是说丰儿得了状元?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我们怎么半点风声都没听到?”
王氏生怕是他们弄错了,空欢喜一场。
“婶,县令大人带著吹打班子,还有舞狮团,一路点著炮仗,绕著整个县城的主街大喊丰儿得了状元,你说能有错吗?”
听到这话,王氏喜得不行,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真的?真的?我丰儿真中了?中了状元?”
王氏虽然这两年时长幻想孙儿得中功名,然后成了县令, 一身官服回了家,但她真没敢想,也压根没想过孙儿会得状元呀。
所以现在听到这话,她是真的懵呀。
“真的,婶,估计县令大人待会就会过来了,现在估计整个四通县县城,没人不知道丰儿得了状元的事,您呀,有了个状元郎的孙子了。”
许老头和王氏听著这话,总算相信了自家孙子得了状元。
结果二人居然突然抱著哭了起来,李家同柳柱被嚇了一跳,不过转头一想,要是自家有孩子中了状元,估计哭得还嚇人些。
然后二家便赶忙上去劝,说这是大喜事,让二人缓缓,別哭了。
整个村口听到这话的人,也终於炸了,许家出了状元,天吶,许家这是要改换门庭,出大官了。
许老头哭了一场后,狂喜的情绪总算是平静下来了些,大脑能运转,吩咐事了。
“虎子,石头,二狗,还麻烦你们跑一趟,把我大哥,三弟四弟,就其他几个许爷爷都给喊来,先別告诉他们,我家丰儿得了状元的事,我怕他们高兴得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