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从儿时去了外家,便基本没怎么同这后来出生的弟弟说话过。
也不是她不喜弟弟,毕竟重男轻女的是爷爷他们,弟弟一个孩子她还不至於迁怒。
只是弟弟实在是小大人一个,平日沉默寡言的,所以两人说话次数不多。
她原以为弟弟同她不亲的,没想到今日背著自己说了这番话。
说不感动是假的,只是徐云容想,许行丰这般君子应该没有让弟弟找他算帐的机会吧。
徐云容不知弟弟同许行丰说了什么,只听见许行丰说让弟弟放心,然后便扶了她上轿。
徐云容从盖头底下瞧著那双扶著自己的骨节分明的大手,不爭气地又红了耳垂,只不过这次谁也瞧不见。
轿到许家的时候,已经是申时了,正好差不多摆晚宴,举行婚礼,婚与昏同音,因此拜天地是晚上举行的。
许行丰可没有盖头遮掩,因此是一路红著脸把天地拜完的。
新房便是许行丰的房间,许行丰同徐云容二人是被大家簇拥著到的新房。
喜婆婆说了好长一段祝词,又是绑衣角,又是撒床,新房內气氛如潮,著实热闹。
“请新郎用喜秤挑起喜帕,从此称心如意。”
新房里听著这,都攛掇著许行丰快些挑起盖头,让他们瞧瞧漂亮的新娘子。
许行丰捏著喜秤,只觉自己紧张得手心全是汗。
他微微用喜秤挑起了喜帕一角,感觉自己有些手抖是怎么回事。
“行丰,你行不行呀,快些呀,我们都等不急了,对不对呀。”
“对,快些,让我们瞧瞧漂亮的新娘子。”
终於喜秤將喜帕挑了起来,许行丰同徐云容也朝夕相处了两年,但还是看楞了。
一头浓黑如墨的缎发用累金堆丝嵌珍珠的凤冠缠住,黛眉轻染,朱唇微点,两颊胭脂晕染,只觉眼波流转,红唇诱人採擷。
而且趁著这层层叠叠的大红嫁衣,只觉越发显得明媚动人,似瀟湘妃子一般,万种风情。
许行丰只觉得美得都似是画中人了,他平常虽也见过徐云容妆束打扮,但到底不及今日隆重动人,感觉美得都夺了他心魄,让他忘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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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许行丰,新房里的人瞧著徐云容的样貌也都被惊艷了,只觉得与许行丰郎才女貌,著实般配。
“哈哈,新娘子太美了,瞧,咋们新郎官都看呆了。”
这句话让原本便羞涩的小两口更是脸红得滴血,特別是许行丰,还摸了摸鼻子,他真怕自己流鼻血了,那就丟人丟大发了,幸好鼻子还算爭气。
饮了合卺酒,许行丰便被眾人又拉著出去灌喜酒去了,就留了徐云容在喜房里。
眾人散去,徐云容总算脸上温度降下来了些,但一想到晚上,刚降下来的温度,又升了回去,还更烫了,感觉整个人都是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