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房的人又嚇得一个个抖得不行,恨不得给知府大人跪下。
“周知府留下来的烂帐你们全部都给我一样样登记造册,和周知府在值的六年的帐本放一块,全部给本官封存起来。”
户房的人听著这话嚇得直接魂都没了,新任知府大人这是真要动真格的呀,那这羡余银?
“至於本官上任后,全部重起帐本,羡余银也给本官记到公帐上。”
这句话彻底嚇垮了户房的人,新任知府居然连银子都不要,而且居然把贪污受贿所得直接记到公帐上,他们这群以前都贪污过的能好?
户书已经能想到自己人头落地了,户房眾人也嚇得脸色苍白,都不敢多发一言,生怕知府大人下一句便是:打入大牢,秋后问斩。
要知道现在已经是秋天末尾了,要是秋后问斩,他们基本没活头了。
许行丰看著居然有人嚇尿了,心头烦闷,有那胆子贪,就得想得到有一天东窗事发,人头落地的时候。
敢贪不敢认,怂货,不过现在许行丰要用到他们,而且自己刚上任也不想人心惶惶。
“你们几个去將府衙所有人都喊到府堂,本官有话要说。”
户书和户房几人看见许行丰指著他们,让他们去喊人,现在简直是感激涕零,瞧著知府大人的样子,或许能饶他们一命。
只要能活命,把以前贪的银子都吐出来,他们也是愿意的,人只有活著才最重要,不然再多银子也没那个命用。
许行丰带著一群抖得跟不倒翁似的人回了府堂。
一群人乌压压站满了整个府堂,想来户房的人已经给他们大概透了个信,所以现在一个个都惶恐至极,生怕许行丰下一刻就发落了自己。
“户书,你来说说,你可知罪。”
户书听到知府大人果然点到自己了,嚇得浑身一抖,本来他有举人功名不用跪的,结果啪地跪在地上。
“下官知罪,下官知罪。”
许行丰可没那个好性叫他起来。
“既然知罪,你倒是说说有哪些罪。”
户书现在是老实得很,许行丰一问,他就跟个篓子似的,把一大堆的罪状往外倒。
“下官不该作帐不明,不该御下不严,不该糊弄大人。”
许行丰听著这似乎老实又给自己留了生路的回话,也不打算给他们来迂迴的,自己没那个閒工夫。
“你们贪污受贿,这假帐烂帐三岁小儿都哄不过,本官不管周知府在任时如何,反正本官眼里容不得沙子。
以前的事也就罢了,但若是再有压榨老百姓之事,一旦被本官发现,你们就摸摸自己头上那颗脑袋,看看能不能明天还在自己头上。
你们莫要觉得本官嚇唬你们,户房这两日不也是想糊弄本官,结果如何?本官有的是法子发现你们的行径。”
所有人都低头嚇得不行,尤其是经过了许行丰这几日威压的户房。
“所有部门,这几条,全部把这几年自己搞鬼了的地方,给本官写出来。
你们自己写,本官还能宽待,若是本官查出来的,就没有对户房轻拿轻放的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