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官员听著这话更酸了,只恨自家怎么没有这么出眾的儿郎。
“官家过誉了,犬子莽撞,还不懂事呢,比起皇子们,差之远矣。”
“许爱卿,过谦就是吹嘘了。”
时顺帝这话简直得到了在座官员一致认可,他们恨不得群殴了许行丰,再將两个儿子抢走。
“还请官家明鑑,实在不是微臣自谦,两个孩子在外面看著人模人样的,在家里真是討揍。”
时顺帝听著许行丰咬牙切齿的话,倒是有了几分共鸣,自己几个儿子更多,也是没一个省心的。
“你两个儿子,同年得了会元,又长得天姿仙貌,便是有些顽皮,也是可以带过的。”
“是,微臣也不是打孩子的人,平常也就自己气气。”
时顺帝听著许行丰的话有些心虚,昨日他才拿画砸了自己那不成气的五皇子呢。
“反正许爱卿你这两儿子,我瞧著是欢喜得紧,你要是捨得,给吾当乾儿子也行。”
时顺帝这话一落,整个侧间都静了。
许行丰心里更是叫苦连天,官家呀,你隨口一言,知不知道会嚇死人?还乾儿子?那可是要上皇家玉蝶的,您可不可以別这样整蛊我呀。
“微臣惶恐,两个犬子不过是在读书上有些天赋,其他的也不过尔尔,哪里能有福分与皇家沾边。”
或许是时顺帝也意识到自己刚刚兴致所言的不妥,便顺著许行丰给的台阶下了。
许行丰等官家走了,这才摸了摸自己满脑门的汗,嚇死他了。
皇权时代,便是官家和气,从未发难於他,但每次回话,还是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唯恐出言不慎。
“许尚书,贵公子可都是前途无量呀,官家如此喜爱,可见过人之处。”
“对呀,许尚书你便已经是人中龙凤,贵公子瞧著青出於蓝而胜於蓝。”
许行丰就这样左边一句过誉,右边一句抬举,终於挨到了殿试结束。
“爷爷,我们考得可好了。”
许行丰看著在老师面前献宝求夸的两儿子,再看看老师满脸笑意。
心里的吐槽是半句话都不敢说,说了两儿子肯定煽风点火,他肯定没好果子吃。
“你这也確实可怜,在舅舅那不敢说啥,稳璟、稳琛两个又是舅舅心尖宠,你是一个都惹不起,何况他两还会说,你也说不过。”
许行丰听著这话心更塞了,合著他食物链底端的。
“乐乐呢?怎么样了?还闹著去军营?”
“可不是,你说他这么小,怎么使得,现在又闹著要参加武举,为了拖住他,我也只得答应了,至少参加武举不用去战场。”
许行丰想著三个儿子,天天气他,而其他人家的女儿,贴心得让他羡慕,果然还是女儿好,可惜他没有女儿福分。
“我说话他们是不听的,你劝他们赶紧成婚,生两个孙女给我带。”
徐云容不知道话怎么突然转到孙女身上了,莫名其妙的,也懒得理许行丰了,两个儿子不肯成婚,她也没办法。
“夫人,你去哪儿?”
“明日出殿试成绩,茶楼的雅间是定好了,但我得同舅母她们再確定下出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