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行丰是真想扶额,谁能告诉他,哪朝状元这样的?
不是应该感慨过去十多年的寒窗苦读,今日让天下人瞻仰风姿吗,怎么就变成了比美了?
但看著后面跟著两个儿子的百来个进士,许行丰选择了闭嘴,他要形象,不能骂街。
“平平、安安二人这次休假是要回四通县吧。”
“嗯,总要將这大好的消息让他俩亲口告诉我爷爷他们,而且我爷爷他们年事已高,见一回少一回,让他们回去替我看看也好。”
“嗯,你爷爷奶奶身体还好吧?”
“木春十来日前回京说身体还算硬朗,不过到底年纪大了,老毛病在天气不好时,就容易发作。”
“那便好,他们看到平平、安安想来心情好了,身体也就更好了。”
许行丰想著家里知道两个孩子得了状元,定是欢喜得要放好几日鞭炮,祭祖开宗祠都是不会少的,奶奶更是不知要去村口同老太太们炫耀多久,这些光是想著便让人欢喜
“到时候我让安安去外公外婆坟上敬香。”
“嗯,难为你有心了,你外公外婆要是知道有安安这般好的曾孙,定是高兴的。”
二人终於来到了状元茶楼定好的雅间內。
“夫君,你们终於来了,名次如何?”
“状元,平平、安安都是,另外族里两个都是同进士。”
“竟真是状元,我昨晚还梦见平平、安安二人都穿著大红袍,我还不敢说,怕你们觉得我贪心。”
许行丰听著师母的话,心里想说谁还不贪心呢,他这些日子不也想著两个儿子都得状元,不过是没说出来罢了。
有了这好消息,雅间里的眾人也不急了,品茶吃点心,笑谈著今日京城的热闹,很是閒適。
“伯爷,公子他们来了。”
许行丰探出窗户来,便瞧见自己两个儿子座下的马浑身掛满了和香囊一类的物件。
而且两个儿子都正忙著呢,不停接別人丟上去的东西,半点不矜持。
“平平、安安两个怎的將丟过去的香囊和都接住了?瞧著兄弟两个跟比赛似的。”
师母这话倒是提醒了许行丰,想起了两个儿子游街离开前说的比美的话,这才知道为的是哪般。
“两个人比美呢。”
许行丰这没头没脑的话,听得徐氏她们一愣,倒是杨怀昱將稳璟、稳琛二人之前的话说了出来,她们这才弄懂。
“別瞧两个人厉害,其实还是个孩子呢,游街这样重要的日子,居然还想著比美,也真是別出心裁,出人意料。”
许行丰瞧著底下两个蝴蝶似的儿子,再看看周边被迷得不行的小姑娘,突然想起四个字来,红顏祸水。
“哎哟,其他人可真惨,有了我们平平、安安,都没人注意他们,看他们羡慕的。”
许行丰瞧著其他进士確实是片叶不沾身,对比惨烈呀。
“奶奶、娘,你们快丟,我们兄弟两个还没簪呢。”
可马簪了呀,许行丰心想,这马也是怪受罪的,也不知道粉过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