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宏远生不了儿子,生来也养不活,对这个侄子寄予厚望,传言文宏远为了留种其实是借腹生子,文二夫人生的其实是文大爷的儿子。
竇庆火起来真是什么都敢说,这话只能背地里偷著聊,他居然敢当著文乐生的面说,也是喝多酒上了头了。
只听一阵掀翻桌椅的声音。
文乐生唰一下抽出刀来,旁人赶忙按住。
“使不得使不得,动不得刀子啊,没得伤了兄弟感情。”
“谁跟他是兄弟!”文乐生和竇庆异口同声。
竇庆叉腰挺著脖子,“你让他来,我倒要看看他这个软骨头敢不敢砍了我。”
文乐生看了眼手里的刀,却也怕闹出人命,隨手一丟,赤手空拳朝著竇庆扑了过去,两人顿时扭打成一团。
其间除了劝架声还有妓子的尖叫声。
文乐生习过武,竇庆这样的空架子哪是他的对手,被文乐生按在地上挨了数下。
其他人唤了小廝进来,好不容易才將两人给拉扯开,分头劝说了好一会儿。
文乐生打了人舒坦了,竇庆被揍却窝著一肚子火。
“竇兄莫气,好不容易来一趟,你方才进门时不是还说扶窈姑娘好看么,来,扶窈,你扶竇少爷去隔壁休息,给他擦擦药。”
沈妤庆幸自己没著急走,扶窈果然就在隔壁。
竇庆应是喝了不少,脚步声踉蹌而至。
沈妤赶紧往床帐后一躲,贴著墙隔著重重纱帐隱约能看见进房的两人。
竇庆进门就往矮榻上一坐,架起腿,“给爷脱了。”
扶窈跪地,安静地替他脱了鞋,起身去拿药,又被竇庆一把拽了回来。
“別跑啊美人儿。”
扶窈一下摔在他腿上,惊慌中一阵乱推,“竇公子,別,別这样。”
扶窈挣脱他的手,忙往桌后避开。
竇庆方才被揍的地方被她推疼了,邪火又冒了出来,看见扶窈避他如蛇蝎,恶狠狠道:
“连你也看不起老子?”
“不伺候老子,你想去伺候谁?”
说著一下抽出腰后隨身携带的马鞭,啪一下就是一鞭。
第一下扶窈躲过了,第二下就没那么幸运了,直直抽在手臂上。
“啊——”那轻纱下顿时冒出了血珠。
竇庆在房事上本就是这样的作派,听见尖叫声更为兴奋。
他抹了把脸,接著又是一鞭。
沈妤在纱帐后攥紧了手,內心在救或不救,暴露或不暴露之间摇摆不定。
扶窈本是个养在深闺的娇小姐,生平受过最大的伤恐怕就是刺绣时扎伤了手,几鞭子下来就被逼在了角落里。
这边的尖叫声隔壁也清晰可闻。
文乐生听得嗤笑了一声,扬声说:“这越是不成器的男人啊,就越爱拿女人撒气,你们说,这他妈的是什么道理啊?”
沈妤灵光一闪,心中陡然生出一计。
她的目標是文乐生,但也並非只有那一个办法,来一招隔山打牛,效果说不定更好。
竇庆此刻兴奋得眼睛充血,根本不想管隔壁的嘲讽,一下扔了鞭子,边扯衣带边朝著扶窈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