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
一个左耳朵上有道缺口的男人从过道边走来,眼神似有些玩味地打量著亚诺,“还穿著链金院的制服—嘿,好好的小白脸不当过来当沙包,开拓新赛道?”
“別嘴贱了尼克斯,你在他手上走不过一招你信吗。”费蒙斯不屑的撇了撇嘴。
“我信有什么用,让上面的老爷们信你才是本事。”被唤为尼克斯的男人用大拇指指了指上方的包厢位。
就像剧院里位於高处的隱秘看台,亚诺顺著对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能看到天鹅绒布帘下戴面具的人影。
“楼下看台的是一般宾客,他们主要参与投注,你就当是气氛组。”费蒙斯开始给亚诺介绍,“楼上包厢的金主才是你要关注的重点。”
“试水赛表现好,会有人买你出场,如果能签上合同你就是有身价的选手了,之后能走多远全看你自己表现。”
“虽然是玩命,但上场的机会也不是你想有就能有的。”尼克斯咧开嘴,露出镶金的犬牙,“今晚可有不少重量级,希望你別试水赛就被打得鼻青脸肿。”
亚诺没理会挑畔,他视线越过尼克斯,看向对方身后跟著的三名戴项圈的角斗士。
其中有名体格瘦削的少年正不停抓挠手臂,上面满是溃烂的针孔。
“好!!!”“就是这样!!”
与此同时,看台上猛地爆发出呼声。
角斗台上穿黑色裤子的少年捡起不知从哪个方向扔在地上的长刀,双眼里充斥赤红咆哮著砍向对手,飞溅的鲜血洒落在沙土。
“愤怒药剂和长刀,有点狠。”费蒙斯低声解释,“虽然你入场时什么也不能带,身体检测和进皇宫一样严格-但楼上的金主想赞助什么都行,所以有时候,会出现徒手被迫应对持械的惨状。”
“而很显然,两手空空的那个倒霉蛋已经被他的金主放弃了。”
亚诺看著另一人倒在血泊中,持刀的选手双眼赤红,在欢呼声中被衝上台的四五名壮汉抓住手脚拖离场外。
“死应该不至於,这里有最好的医疗团队。”费蒙斯的声音继续从耳边传来,“但希望他攒的积分足够,不然也只能是『活著”。”
抬著担架的医疗小队慢悠悠进场,將血泊中的少年抬走。
看完这场惨烈的试水赛,费蒙斯將亚诺拉到选手休息区,並交给他一张《自愿参赛证明》。
“想好了,填下这个你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参加这玩意儿有机会见到富婆吗。”亚诺捏著纸张。
“额,被看上相貌然后调到其他组的也不是没有”费蒙斯有些无语的看了亚诺一眼,“但就是说,你对富婆的执著是不是有点太强烈了?”
“没办法,时间重任务紧。”
亚诺用羽毛笔在合同上瀟洒的签下名字。
游轮明天回岸,他只有二十四小时在这里找出托莉卡失踪的原因。
因此找到渠道接触混跡於此的上层贵族打听情报,就是最快捷的方法。
“试水赛啥时候开始?”亚诺將合同递迴给费蒙斯。
“很快了,看客们尤其热衷看到新鲜的血液撒在这片沙场上。”费蒙斯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