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个—这又是哪路神仙?”
亚诺正低声惊嘆,忽然间察觉搂在怀中的少女身子有些僵硬。
“你认识?”
“嘶—..”
莉薇婭面具下的嘴角抽抽,“.——那是我妈。“
““..—.哈?”亚诺瞪大眼睛。
窃语间,场上的魔偶眨眼没了一半。
领队的灰袍个体兜帽下的双眼闪烁出猩红光芒,右手往腹部一掏,拽出一把由齿轮与钢铁绞合的金属大剑。
它的动作明显比上次列车劫案时更敏捷了许多,只一个箭步瞬间便拉近十几米的距离冲向蓝发的女子。
但后者连眼皮也未抬一下,眼看大剑就要迎头斩下,数道深红色的电弧如游蛇一般从地面窜出,竞当即令灰袍魔偶禁在半空。
“哎呀—黑斯廷夫人,您姑且躲一下唄,万一我这法术失手了怎么办。”
灰色风流在场中席捲成雾,一名穿著密探大衣,地中海髮型的中年男人拄著拐杖从中一瘤一拐的走出。
他看起来面色倒是和善,但在场的所有灰塔密探,在这男人出现之际,便整齐划一將右手握拳搭上左肩,恭敬行礼。
“灰塔首席术士,余烬之杖,汉密尔顿。”莉薇婭在旁边给亚诺小声介绍。
“你失手了,就说明它该死。”
另一边,黑斯廷夫人不屑地看了一眼被禁铜在半空丝毫无法动弹的灰袍魔偶,“卡尔和我说瀆神卿现世我才过来的,结果就这群废铁。你们灰塔,现在连这种货色都处理不好吗?”
“夫人您教诲的是,嘿,但这不是为了以防万一嘛。”
汉密尔顿被骂了一通脸上没有半分不满,反而一副乐呵的模样。
不过当视线转向自己的手下时,他的语气很快又变得桀驁起来。
“好了,都別呆愣著了,该抓起来的抓起来,该清场的清场。”
“还有马尔科福,別藏著了,出来主持局面。”
“辛苦二位了。”
人群中,一名戴著面具、身宽体胖的男人缓步走出,躬著身子向二人连声道谢。
虽然看不到模样,但这人恐怕正是莱奥斯家族的二当家,马尔科福·莱奥斯。
事已至此,在场眾人基本都已明白,这是皇室联合莱奥斯家给敌人设下的局。
虽然没有蹲到罪魁祸首阿尔伯特,但那台颇为特殊的灰袍魔偶还是被霸押进了船舱底下的牢房,只待游轮靠岸带回去研究。
一切,似乎只是虚惊一场。
临时安排的包房休息室里,木槿夫人还在骂骂咧咧吐槽灰塔密探搞的这场惊天大戏。
“真是嚇死人了!”
她像只躁动的小鸟嘰嘰喳喳,不停扇著扇子,一会儿从房问东头走到西头,一会儿又从西头走到东头。
“汉密尔顿那个老禿子,搞的这什么狗屎戏码,居然敢拿我们当诱饵!本小姐万一擦伤一下,
他负得起责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