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亚诺稍稍挪远了点身子,以儘量让二人的动作显得没那么容易找到误会。
因为他注意到周围的灰塔密探,这些傢伙面上神色冷峻,只是当莉薇婭凑过来他身边耳语时,
余光都有意无意地瞄向这边。
八卦毕竟是人类的天性,但作为被八卦的对象就並不那么让人愉快了,湟论这些密探大概率转头就会把看到的告诉黑斯廷夫人。
“你不觉得奇怪吗。”莉薇婭倒是毫不在意,“现在情况那么糟糕,皇室的命令居然是像个乌龟一样按兵不动。”
“还有我妈,我很少看到她这个表情———
亚诺忍不住想吐槽黑斯廷夫人不一直都是这一副所有人欠她钱的表情,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莉薇婭则眉头微皱继续说道,“而且她可不是那种会眼睁睁看著几十万人丧命的人,那封信能让她態度转变这么大,绝对有蹊蹺。”
“话是如此我们也没什么可以做的。”亚诺耸肩,“皇室都下令了,想必是有自己的考量吧。”
“唔·——.”
莉薇婭双手抱胸,虽说心有不甘,但亚诺说的也没错。
恰在此时,大厅窗外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百无聊赖的他走到窗边望下去,看见楼下正门口,一群卫兵正拦著另一群披掛甲胃的士兵。
“法洛斯大人!”
“我们要见法洛斯大人!!”
为首的小队长面色通红,衣领被扯乱了也丝毫不顾,“我们到底还要待命到什么时候?!”
“我的家人可都还在西城区啊!”
士官发出撕心裂肺的怒吼,但甚至闯不进正门,就被一群卫兵按倒在地。
莉薇婭趴在窗栏上看到这幕脸色有些复杂,亚诺倒是没什么表情,似乎见怪不怪。
不是所有位於北城的人都能住进北城的,很多背景不算富裕的本地卫兵、土官,家庭大概率也在威斯特河南边。
因而这个按兵不动的命令,对於不少底层士兵们来说更是煎熬。
但若只是如此,也不过炎凉世態一隅。小片刻后,亚诺看见楼下的骚动却是越来越大,几名卫兵压上去,居然都愣是没按住那名士官。
力气这么大?
亚诺正讶异,而后募地看见几名堆叠在一起的卫兵直接被掀飞了起来。
仿佛天女散,將周遭的盆栽瓶都砸碎一地。
“法——洛——斯!!!”
穿透雨幕的吼声变得沙哑而凶戾,那士官从地上摇晃站起,身上赫然爬满铁锈一般挣狞的纹路。
锈化病?
亚诺然,只看见从周遭围上来的卫兵像保龄球瓶一样被尽皆撞飞出去。
这些受感染的土兵力气大得离谱,身体结构逐渐异样,部分肢体长出密密麻麻的铁鉤与倒刺。
然而不仅如此,更为令人惊骇的是,那些被撞倒在地的卫兵,身上也逐渐浮现出漆黑的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