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挠了挠头,瓮声瓮气道:“我是听见了,可人家领导说不定就是隨口敷衍……”
“放屁!”贾张氏一蹦三尺高,枯瘦的手爪在空中乱抓,仿佛要撕碎什么似的,“他敢耍我?看我不挠他的脸!”
“哈哈哈!”许大茂笑得直拍大腿,“您连人住哪儿都不知道,上哪儿挠去?要不您去天安门问问?”
这俩人难得统一战线,笑得前仰后合。贾张氏被笑得浑身发抖,突然一把拽住孙浩南的胳膊:
“你知道!你肯定知道那领导住哪儿!快告诉我!我要当面问清楚——”
“妈!”贾东旭终於挤进人群,臊得满脸通红。早上他妈跟他吹嘘时,他確实偷偷幻想过坐办公室的风光,可现在……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东旭你別管!”贾张氏甩开儿子,三角眼里闪著癲狂的光,“领导就能说话不算话?我非要討个说法!”
孙浩南轻轻掸了掸被扯皱的袖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领导的时间金贵,没空搭理泼妇。”
这句话像火星子溅进了油锅。
“泼妇?!!”贾张氏声音陡然拔高八度,脸上的褶子都在抽搐,“易中海!你聋了吗?这小畜生骂我!按规矩得赔钱!五百!少一分都不行!”
易中海装模作样地咳嗽一声,还没开口——
“贾张氏。”孙浩南慢慢捲起袖口,露出结实的小臂,“看来你是忘了巴掌的滋味。”
贾张氏下意识捂住脸后退两步,突然又挺起乾瘪的胸膛:
“你敢!你现在是领导!打人我就去告你!让你当不成——”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炸开。
重重的扇在贾张氏脸上,將他扇得后退三步,脸上瞬间红肿起来。
整个四合院瞬间死寂。
晨光里,孙浩南慢条斯理地用手帕擦著手,垂眸看著不知死活的贾张氏,冷声道:“现在记起来了吗?”
“孙浩南!你敢打我妈?!“
贾东旭双眼瞬间充血,像一头被激怒的疯狗般衝到孙浩南面前。他双拳攥得咯咯作响,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始终不敢真的挥出这一拳,因为他害怕再度被孙浩南针对,那种感觉太可怕了。
“我为什么不敢?“
孙浩南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平静得像是討论今天的天气。但就是这种漫不经心的態度,让贾东旭浑身发冷。他下意识后退两步,后背已经抵在了院里的老槐树上。
易中海见状,急忙出来打圆场:“行了行了,大清早的闹什么闹?再耽搁上班该迟到了!“
“易中海!你这个断子绝孙的老绝户!“贾张氏捂著红肿的脸,唾沫混著血丝喷溅,“没看见这小畜生打我吗?你算哪门子管事大爷?!“
易中海脸色瞬间阴沉:“我现在已经不是一大爷了。“他冷冷地瞥向躲在人群后的刘海中,“现在一大爷是刘海忠。“
刘海中立刻挺起啤酒肚,义正言辞地喝道:“贾张氏!孙厂长是上级领导!你刚才的行为就是对抗组织!按规矩就该...“他突然卡壳,偷偷瞄了眼孙浩南的脸色。
昨天得罪了孙浩南,经过昨晚刘光齐的开解,他现在知道他做错了,想要重新討好孙浩南,毕竟孙浩南是领导,不比街道办王主任差的领导。
但他一个草包,关键时刻,竟然又说不出什么有气势的话来。
“你,你们都欺负我,你们给我等著,等我家东旭当上领导,看我什么收拾你们。”贾张氏也知道在孙浩南这里討不了便宜了,立即放狠话挽尊,然后转身回家去了。
“要迟到了!“
“快走快走!“
隨即,眾人便纷纷上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