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说说吧，你都听见了什么？或者说，你现在有什么疑问？”

她轻轻一挥手，示意弟子免礼，眼神迷离的看著远处的田，漫不经心的开口问道。

即便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老人在门外听著，也並没有为这一逾越之事感到生气毕竟如果不是对这突然来访的加兰產生了兴趣，对方也不可能抽出时间候在门外只为了给他开个门。

以他的身份，不可能会轻易屈身去做这种事。

对於自己的弟子，赛丽艾有时还是会稍稍纵容他们的放肆，因为有能力的人往往都不会是那种循规蹈矩之人。

唯有那些跳脱之人，能够出乎她意料的人，才能让她感到有培养的潜力。

眼前这位，堪称是如今自己麾下最强的弟子也正是如此。

而老人也正是深知这一点，才敢做出偷听之事。

“有关【归还魔法】的研究，我曾经也有所涉及，但最终都毫无意外的失败了”

“如果能够以【女神的石碑】作为媒介，或许我也能够像加兰那样回到过去....

，“然后呢？”

面对弟子一反常態的滔滔不绝赛丽艾只是轻声的问道没有夹带著任何础逼人之势，就好像只是平常的问话却让老人停下了嘴。

“愚蠢的弟子啊.....你回到过去......又是为了什么呢？”

她把眼神从那片田上收了回来，认真的注视著下方的弟子。

“为了掌握这个深奥的魔法。”

老人几乎没有犹豫，坚定的给出了这个答案。

就如过去无数次那样，他对於习得强大的魔法有著狂热的兴趣和执著而也正是这股野心才让赛丽艾一直以来都对他极为满意，並且对方也没有让她太失望。

哪怕比不上自己，老人也在多年前就已是人类中最强的几位魔法使之一了。

“你知道为什么加兰能够直待到现在都没有被这个世界所排斥吗？”

“

弟子不知。“

老人摆出虚心求教的姿態面对眼前之人，自己的老师，史上最强的大魔法使赛丽艾无论把自己的姿態摆到多低都不丟人。

“因为这个世界有属於他的“因”，未来对於他才是“果”。”

“世界是讲究因果的，时间也是如此，若是他没有回到现在，自然也就不存在他的未来，所以他存在於此刻是必然的。“

赛丽艾缓缓道来，此刻的她似乎对於加兰身上的事情已经有了充分的理解。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我的现在，“此刻之未来”就不能是“果”呢？”

听了赛丽艾的讲述，老人沉思了很久，提出了这个问题。

既然加兰可以，那为什么自己不行？

“你认为，这个世界上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突然，赛丽艾提出了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而老人听后却只是眉头紧皱，隨即明白了她想要表达的意思又有谁知道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呢？

加兰眼下就是这么个情况谁知道他的“因”和“果”是怎么对应的呢？

换而言之，他的情况並不是別人可以复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