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厨房里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顾凛嫵端著盘子从厨房走了出来。

两菜一汤，看起来色香味俱全。

一份是清炒时蔬，一份是醋排骨，还有一份紫菜蛋汤。

她將菜餚一一摆放在茶几上，然后退到沙发旁边，站立著，低著头，等待李成用餐。

李成看了看菜，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顾凛嫵。

他没有说话，直接走到茶几前，盘腿坐下。

他没有去管站在那里像个雕塑一样的顾凛嫵，拿起筷子，夹起一块排骨送入口中。

嗯，味道確实不错。

酸甜適中，排骨软烂入味。

这两天，他已经习惯了顾凛嫵在他用餐时站在一旁。

一开始，他还有点不自在，觉得彆扭。

毕竟眼前这个女人，曾经是高高在上的商业女强人，现在却穿著女僕装，像个佣人一样伺候他。

但他很快就发现，顾凛嫵似乎慢慢地接受了这种角色。

她不再像第一天那样浑身散发著抗拒和屈辱的气息，虽然依然沉默寡言，但动作却越来越麻利，也越来越……顺从。

甚至，李成隱约感觉到，她似乎对这种“女僕”的角色，还產生了一点点……享受的成分？

他有点哭笑不得。

这女人，骨子里难道有隱藏的m属性？

还是说，系统那个“好感度之体”对她也產生了某种影响？

但这好感度之体是今天才得到的。

李成一边吃著饭，一边在心里胡思乱想。

他没有去看顾凛嫵，但他知道她就在一旁看著他。

顾凛嫵確实站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李成吃饭。

她的双手依然不安地交叠在一起，但眼神却变得有些复杂。

她看著李成吃饭的样子，隨意、放鬆，没有一点拘谨。

他吃得很香，一点都不在意她站在一旁。

这种被“漠视”的感觉，让顾凛嫵的心中徒然升起了一股特殊的感觉。

这感觉很奇怪。

不是屈辱，不是愤怒，也不是厌恶。

而是一种说不明白、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的……复杂情绪。

她曾经是金源金融的ceo，走到哪里都是万眾瞩目，被人恭维討好。

她习惯了成为焦点，习惯了掌控一切。

可现在，她只是一个女僕，一个被剥夺了一切、不得不伺候一个外卖员的女僕。

她以为自己会恨死李成，恨死苏婉晴。

但奇怪的是，那种刻骨铭心的恨意並没有预想中的强烈。

特別是面对李成时，那种古怪的感觉总是会冒出来。

他明明是她的“主人”，对她予取予求，甚至让她做这种屈辱的事情。

但他又显得那么隨意，那么……不把她当回事。

他没有像电视剧小说里的恶少那样，对她进行言语或肢体上的羞辱，只是让她做著一个女僕该做的事情。

他甚至连看都很少看她一眼。

这种“漠视”，反而让顾凛嫵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鬆？

或者说，是一种被“异样特殊”的感觉。

当然，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女僕”，这依然是屈辱的。

但李成的態度，却让她心中的那种反抗和憎恨，变得不那么尖锐了。

她看著李成吃饭的样子，他的侧脸轮廓分明，嘴唇微微抿著，偶尔会因为吃到美味而露出一个细微的满足表情。

这个男人……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