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摇头道:“此小事耳。”
“与之相比。”江澈抬头看向文长选,“这蜃楼佩之事,还请文道友三其口。”
隱息匿气的法器。
若是闹得人尽皆知了,此后临川府內出点什么事情。
恐怕就有人会想到江澈身上。
“理解,理解。”
文道友乾脆应道:“蛛妖斗笠一事,也请江道友代为保密。”
江澈点头应允。
此后二人交换手中材料。
凤棲果连著玉盒,这道八品机缘,终於无波无澜地正式落入江澈手中。
他又想到那道七品机缘紫玉蒲团。
与只要他来到浣尘溪,就能安然获得凤棲果不同。
那道七品机缘,若不先在玄碑林中与刘掌柜匯合,就会失之交臂。
江澈心中思。
该是刘掌柜会拿此物赠予静德道人的原因。
“此人当真是个祸害。”
从內室离开。
简单与刘掌柜交代几句,虽未提及內室具体所谈。
刘掌柜却很识趣地不曾探听。
只得不顾家中夫人辗转反侧,又安分地在铸器堂中多呆了半月。
半月后。
文长选换去白袍,上身精瘦赤膊,腰系皮革薄甲。
如约將重新锻制后的屋楼佩交付到江澈手中。
融入泽蟒腹甲后。
原本温润纯净的蜃楼佩,时刻有灰质条状阴影缠绕,外有云雾氮盒,隨著江澈的动作若隱若现。
稍稍探入一缕灵气。
即可听闻水流潺潺。
能感受到其中属於墨蛟的天赋神通雏形。
暗暗估计:“即便不临近水源大川,直接以屋楼佩遮掩身形,效果应该也要远胜过往借水汽之便。”
覆掌收下。
江澈由衷赞道:“果如文道友所言,成下品法器。”
“幸不辱命!”文长选拱手。
除蜃楼佩外。
其余淬毒短匕、蛛甲小盾等物,也已经由学徒炼製出一部分。
刘掌柜顺便验看。
简单交接后。
和济堂眾人就离开浣尘溪,准备重归临川府。
这趟返程。
虽然江澈先前有言,即便是乘坐铁木飞鳶,该避不过的麻烦还是会找上来。
刘掌柜却也不敢心疼灵石。
全程木鳶不落地。
遥遥奔赴临川府。
归途安稳。
如江澈临出行前签运所示。
近乎无波无澜。
回到临川府,在和济堂內正式安顿下来后。
所有的伙计们都鬆了一口长气。
这趟远行,哪怕有刘掌柜隨行,归途还有江供奉护持。
但也实在是太远。
太过於磨人。
刘掌柜用江澈的名义,让这批伙计归家歇息一旬。
引得一片欢呼雀跃。
便匆匆回到后宅,宽慰在城中苦等,胡思乱想的夫人。
江澈则静静地回到独门小院。
此后数日。
据说刘掌柜夫人几番想要前来当面感谢江澈。
但都因刘掌柜担心搅扰江澈静修而被拦下,只递上了几张感谢的帖子。
院中静室內。
江澈无暇顾及外界喧囂。
坐在紫玉蒲团上。
白日静修,顺利炼化法力,入夜后,就在案几上埋首於灵竹纸。
刻苦钻研,试图剥离最后的五行调和符。
半月功夫,即见成效。
捏其一角,將手中灵竹纸举起。
失去了五行调和符的遮掩后,剩下的墨跡显得极为清晰。
“果然並非是新的灵符绘製之法。”江澈此刻终於捨去这份心思,细细端详,“墨跡错乱,其中灵气勾勒断断续续。
若合其二者共观之。”
江澈取出一张新的灵竹纸来。
手持沙丘狐符笔。
研墨试著將二者绘製到一处,最后画出了一副怪异的图形来。
眉思索半响,江澈眼睛渐渐睁大。
“这是山峰、这是河川,这里是集镇,像是一张地图?”
越看越与舆图的格式相近。
“怪不得是可拓展属性,真正更大的机缘,应该就隱藏在这张地图中,但这是哪里的地形呢?”
江澈將手中所有的几张临川府各地舆图取出。
一一对照。
皆不得其意。
只好起身,暂离静室。
寻刘掌柜討要其手中临川府其余诸地的舆图。
和济堂正厅中。
“这就是所有的舆图了。”
刘掌柜无奈道:“有些和玉泉观相关联的地方,实在是难有相关记载。”
“无妨。”
江澈摇头,將这几份舆图都收入储物袋中。
本就是大海捞针。
和玉泉观所占的那几块地方比。
不如寄希望於,既然那张灵竹纸出现在临川府,其上舆图所录地点也在附近了。
要是其在大陈国外。
那才是真正鞭长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