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绝浑水摸鱼的可能。”
荣空真人闻言,起身步思量半响。
愈觉得永华真人说的有理。
最后重重点头道:“师侄所言极是,那就如师侄所愿。
这些日子,老朽为师侄坐镇此地。
师侄大可放手施为。
此外,观中其余金丹真人,我也会多加联繫,爭取秘境现世前,能陆续再赶来一二。
永华真人满意頜首。
事情绕了一个圈。
可终归还是如他所想,將观內所求秘境与敲打千崖洞,变成了一件事。
他温声笑道:“这些日子,师叔可在城內玉泉观歇息。
观中若有顺眼弟子。
师叔想要收为亲传,师侄也可多行方便,无有不允。”
荣空真人轻轻点头,饮尽杯中残茶。
起身准备离开此间殿宇。
临出门前,永华真人又思及一事,追问道:“除却临川府境內世家宗门,揽天阁会否也对秘境有所兴趣。”
荣空真人驻足。
思良久,还是摇头道:“上宗何其广博。
区区临川府內一秘境,未必会放在心上。”
永华真人頜首,再不多言。
步出大殿。
俯瞰而下,荣空真人望著临川府城內玉泉观的繁华,却有点心神不属。
如今玉泉观的蓬勃发展。
多赖武希喻此女和其兄帮衬。
至於永华真人。
在向家女修离开大陈国后,將大半精神寄托在玉泉观中,对观中行事也颇为配合。
就是在其道侣的事情上,令人忧心。
荣空真人长嘆:“只能希望確如师侄所言,他二人仍旧感情甚篤。
只是因为修行所扰。
才暂时分隔吧。”
临川府。
和济堂。
江澈独处静室。
不大的案几上摊放著数张灵竹纸。
另有数咨从刘掌柜处得来的临川府境內舆图。
江澈埋首其中,一一比对。
自从那日初步將灵竹纸上图案描绘而出,察觉其內有山峦河川,形似舆图后。
他又有过几番刪改精进。
此刻转录出的舆图应该已经大差不差。
但经由与整个临川府各地舆图的比对,仍旧没有找到一处纹丝不差的地方。
数日后。
江澈合拢最后一张舆图。
思付道:“该不会此地当真不在临川府境內。
这张灵竹纸也是自外界流入的吧?
斟酌半响。
他决定换个思路。
灵竹纸所载祛邪符迄今至少已有数百年,甚至逾千年之久。
这么长时间的跨度。
舆图所录地点哪怕本就在临川府境內。
也一定多有变迁。
山川易势,城镇消亡兴起。
未必还能皆如旧观。
尤其是此方世界,金丹真人,元婴真君,全力施为甚至可能摧山断岳,造出落木峡这般原先没有的地貌。
就更得將其考虑在內了。
只是,若加上时间跨度的影响。
寻找舆图和灵竹纸所录图纹的共同点,加以推演。
所耗精力和单纯比对不可同日而语。
除此之外。
每日固定槐心固基诀的修行,炼化法力也不能放下。
“无妨,慢慢来即可。”
江澈心態很好。
並不为此过分心焦。
仍旧是白日静修。
入夜后,將研读符道的时间变更为推演舆图。
但仅仅数月有余。
因为和济堂外的一个人。
江澈却难得开始感到些许烦躁,甚至每日的静修都颇受影响。
玉泉观中的静德道人。
自玄碑林一会,其回返临川府城后。
似乎是觉得在外丟了面子。
这段日子频频来和济堂中拜访,言语挤兑,诸事相扰,让和济堂在临川府的生意步步受阻,苦不堪言。
这本仅是刘掌柜的事宜。
哪怕和济堂因此亏损,也暂时轮不到江澈忧心。
偏偏静德道人因为玄碑林中江澈出言劝阻,心里记掛上了他。
这几月间拜访和济堂。
几次三番强硬要求江澈露面会见。
身处临川府城。
背靠玉泉观。
江澈拿静德道人无法,只得频频走出独门小院的静室。
隨著刘掌柜一起,同静德道人会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东家。”
两人走在一处。
见江澈眉宇间阴鬱之色甚重,刘掌柜只得出言宽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