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失去了危险。
“那还有什么说的。”江澈微笑摇头,“相同的机缘,却有吉凶之別,就安心在玉衡山內继续呆著吧。”
重新回到刚刚离开的山中洞府。
江澈文从储物袋中取出紫玉蒲团来,静坐其上。
调息闭目。
继续修行,稳固境界。
但依照中上籤所言“留意其时”的话。
江澈在徐徐炼化法力时,心中也时刻存著警惕,神念沿著青瘴林的边缘向外铺开。
如此不过三日。
吐纳调息中。
江澈猛地睁开双眼,目光聚焦在洞府上方。
那里半空中,正传来一阵微弱的急促低沉呼啸声,同时他铺开的神念,也能感知到有修士接近。
“我道怎的,只要坐在洞府內,机缘就能自己送上门来。
原来是这么个来路。”
江澈恍然。
但心中仍有些不解。
既然机缘是由其他修士送来,那便多多少少会有些旁的牵扯,为何当下却是彻底的无风险无后患。
心念一动。
在蜃楼佩云雾包裹下,江澈几个腾挪,迅速掠至洞外。
立於洞府入口处。
视线向方才发出低沉呼啸声的地方看去。
恰好瞧见一深蓝锦缎袍服的修士,掛在一道血光上,飞速朝著玉衡山的方向撞来。
周身被风颳过,不时扯下少许血水。
洒落於青瘴林中。
赶到江澈走出洞府,恰好瞧见那锦衣修士一个倒栽葱跌在了青瘴林內。
静待半响。
那边没有半点声音发出,江澈才施施然步靠近。
锦袍修土脸朝下背朝上。
一动不动。
江澈以血剑虚影刺其腹部,也未有丝毫反应。
凑近上前,小心將其翻过身来。
此人面相沉稳,却无老態龙钟之象。
哪怕其躺在地上。
江澈居高临下望去,也能看出他颇有一方势力中流砥柱的风范。
可惜的是。
如今这人已经面目苍白,血色尽失。
如若不是这修士有什么极高明的敛息假死之法,在江澈判断下,应该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江澈无奈摇头。
怪不得会是无风险。
落地即死。
对他来说,当然再安全不过,
以防万一,江澈仍旧激发灵符护持己身,这才俯身上前,开始翻找检查起这修士的尸身来。
摸索半响。
只从其身上搜刮出三样物件。
一块黑木为底,镶嵌有小块玉石的牌子。
牌子上磨损的痕跡已经相当严重,应该是常年被其主人隨身佩戴。
黑木牌子的正中央。
和玉石毗邻处,有一个阳刻出的胡字。
江澈翻来覆去看了一遍:“胡应该是胡姓。
此人或许是出身於一胡姓世家,观其修为大约是筑基初期左右,至多是筑基中期,穿著却不似家主。
有不止一个筑基修士存在的修行家族。
在临川府境內,也绝不算是籍籍无名了。”
江澈犹豫片刻,还是將这块牌子收入储物袋中。
前些日子。
中上籤的签运批词中曾有“日后可自行选择是否沾染因果”的言语。
这胡家令牌是锦袍修士身上最有可能担上因果,表明身份的物件,收下这块令牌,就是保留了日后沾染因果的可能,
“左右说的是日后可自行选择。”
江澈斟酌:“此刻是否留下令牌,应该影响不大。
签运中既然特意点名可选择。
说明若选择沾染因果,未必就全是坏处,应该也会有相应的机缘。
不妨先收好令牌。
回临川府城后打探这胡家根底,再行决定。”
黑木牌子外,第二件物事是一方半个巴掌大小的铁盘,
江澈入手掂量几下。
稍有些沉重。
材质不似凡铁。
打量了一会,江澈才有些不太肯定道:“这应该是一个阵盘?”
阵盘上的阵纹已经损毁过半。
难以辨认出其原先篆刻的是什么阵法。
但在临川府境內,对千崖洞散修,或是这些底蕴不厚的筑基家族而言,一块可以重复利用的阵盘也不算是隨手可得。
这锦袍修士逃命时候依然带著。
还有所损毁。
其上原本纂刻的应该是有助於其保命逃生的阵法。
將阵盘依样收入储物袋中。
留待日后。
江澈终於从锦袍修士身上挑抹出最后一样东西。
一块拳头大小,通体赤红的矿石。
外表不太规整。
入手滚烫,有明显的灼烧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