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关静修两年也不稀奇。
更何况还是替家族镇守赤铜山这样的缘由。”
听到此处。
江澈已经恍然,笑道:“前些时候,赤铜山是临川府秘境入口的消息,还只有金丹真人和少部分人得知。
镇守赤铜山算是个好理由。
但如今整个赤铜山都被揽天阁苏真人给毁了。
哪还有地方给他镇守。”
“就是这个道理了。”
刘掌柜应和著江澈笑道:“此前就连胡家內部,许多知道玉泉观徵用赤铜山內情的子弟。
都以为胡松德这个族中前辈,是留守在赤铜山內,和玉泉观交接配合。
这个谎言一般也没这么快被拆穿。
等到那几位金丹真人离开赤铜山后,不论玉泉观是打算乾脆退还赤铜山给胡家,还是趁机盘剥,甚或直接收为己有。
都还算有一点反应的时间。
可以给胡松德再安排一个新的去处,至少寻到一个合適的藉口。”
江澈晒笑摇头接道:“但谁知。
揽天阁苏真人的手段竟如此暴戾。
偌大一座赤铜山,其內还有赤铜精矿脉,竟然就这么让他毫不在乎地给毁掉了。
这一下来得突然。
除非胡家想要把胡松德的死栽赃在揽天阁苏真人的头上。
否则就得捏著鼻子承认。
胡松德已经下落不明,失踪日久,早不在赤铜山中。”
刘掌柜汕笑点头:“东家英明。
以揽天阁苏真人的神念,毁去赤铜山时,山中是否还有其余修士遇难,绝对逃不过他的感知。
或许苏真人不在乎背不背这口黑锅。
但胡家却不敢真將其赖到苏真人头上。”
话说一半。
刘掌柜突然哑然,似乎是临时想到了什么,猛地抬头看向江澈。
迟疑数息后。
方才小心开口道明:“东家,我从未提过胡松德已经身亡。
事实上,如今外界胡家放出的口风,依然只是其失踪,下落不明。”
“喔,是吗?”江澈似笑非笑。
刘掌柜点点头。
看江澈不像是打算隱瞒的样子,又掐著嗓子小声问道:“那胡松德,是东家给—“
刘掌柜说到这。
壮著胆子,將手掌平放,在自己的脖颈间比了一个砍头的姿势。
江澈失笑,摇头道:“並非如此。”
刘掌柜是临川府境內,少数知道江澈枯心宗弟子身份的人。
而且其身上,种有悬尸峰所產尸心蛊。
江澈没有欺瞒他的必要。
因此见江澈如此说,刘掌柜自然深信不疑,转而追问道:“既非东家出手,那东家可是確信,
胡松德已经亡故?”
早在刘掌柜提及胡松德身份的时候。
江澈心中就隱隱有所猜测。
此后又得知其假借镇守赤铜山之名,香无音信近两载,心中更是肯定。
这胡家的胡松德。
应该就是他当初在玉衡山上,见到的那从空中遁逃,跌落下来身死的胡姓修士。
筑基初期的境界也对得上,
略微沉吟,江澈頜首道:“八九不离十吧,这其中有什么问题么?”
刘掌柜答道:“赤铜山被毁后。
胡松德的事情藏不住,胡家也就对外放出口风来,要在外打听那胡松德的行跡,线索,生死不论。
並出的代价还不小呢。”
生死不论—
江澈咂摸著这句话听胡家放出来的口风,好像其实並不太在意胡松德的死活。
甚至隱约有种想要將其抓回来灭口的意思。
所以,当日那胡松德被人追杀,死在玉衡山上,其根源果然与玉泉观无关,而是胡家內部生出的一场祸乱?
刘掌柜继续道:“若是东家肯定胡松德亡故。
且其中没有什么碍难。
又有意愿去领这笔进帐的话,我可代东家寻一个跑腿的中转。”
对江澈而言。
想要向胡家证实胡松德已死。
不难。
只需要將那块黑木为底,镶嵌有玉石的胡家牌子给出去,就够了。
但哪怕如刘掌柜所说。
寻人中转,也难保胡家不会查到江澈的头上。
至於亲身送去。
在不知道胡家內部究竟发生了什么的情况下,更是与虎谋皮,凶险过重。
万一那胡松德是得知了隱秘才被追杀至玉衡山的。
江澈说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胡家的人会信吗。
神念探入储物袋中,江澈稍稍感知,那块黑木牌子还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早在得到时,他就仔细检查过,上面並没有追踪相关的秘术。
心下暗:“这就是可自行选择,是否沾染因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