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符纸的问题。
他前些时候用金角熊兽皮配合秘法制皮,初具成效。
至於更关键的符笔。
江澈打开通往赤砂灵源洞天的门户,徐徐迈步而入,在日常修行的石台一侧,小心將琉璃尾羽保存好。
心下思量。
这根琉璃尾羽作为三阶结丹大妖材料。
以其为主材,製作一根高阶符笔应当是绰绰有余。
唯一的问题是。
炼器师从何而来。
收纳好得自赤青孔雀大妖的尾羽。
为防万一。
江澈决定在玉衡山中继续停留一段日子。
待外界关於鸣凤山有大妖出没的风波稍微平息后,再行回返临川府城。
至於可能已经早早抵达的胡家筑基。
再多等上几天。
应当也无妨。
於是往后数日,江澈安心呆在玉衡山山腹內,足不出洞府。
大部分时间於洞天石窟內静修。
其余时候,则在山中化解血毒,练习绘製符篆。
但由於兽皮符纸珍贵。
且高阶符笔因为赤青孔雀尾羽的缘故,有了眉目。
江澈为节省,仍多用普通符纸。
进展有限。
是日。
江澈推测玉衡山外。
关於鸣凤山结丹大妖一事已经快到了风波渐息的时候。
於是决定正式离山。
安排好玉衡山洞府的诸多事宜后。
就此重返临川府城。
临川府城。
日光微熹。
江澈挑了个合適的时间。
在屋楼佩所生云雾的遮掩的下,未惊动府城內外偶尔游荡的玉泉观弟子,悄然重返临川府城和济堂內。
在刘掌柜书房內留下一张传音符。
江澈沿著偏僻幽静的林间小路,重回和济堂中小院。
简单安顿。
確保阵法始终运行正常。
江澈隨即回到静室內安心盘膝坐下。
炼化法力不足两个时辰。
午时前。
刘掌柜已经小心找来。
“如今胡家那边可有动静?”
將刘掌柜迎入院中石桌旁坐下,江澈不紧不慢开口道。
刘掌柜闻言不可思议讚嘆道。
“东家一向料事如神,早在一载有余前,大概就是东家和莫丹师回到临川府城后不久,胡家就已经遣人来和济堂中求药。”
江澈出言打断。
“来的是谁?”
“仍旧是胡家新晋筑基修士胡炎风。”
刘掌柜道:“我依著东家的意思。
拿东家和莫丹师在胡家金顶山庄內遭受的待遇作藉口,不论胡家那边拿出何等代价,始终未曾鬆口应允炼药。”
刘掌柜解释下。
江澈大致理清他离开临川府城前往玉衡山洞府內探究灵宝印记石中火时,临川府城和济堂內发生的事情。
胡炎风在和济堂內驻扎了不短的一段时间。
虽然刘掌柜始终以礼相待。
但只要提及大批量炼製祛毒丹一事,就会寻出各类藉口加以拒绝。
直到胡炎风许下重礼。
刘掌柜才隱晦告知,是江供奉和莫丹师二人对金顶山胡家內遭遇不满,这才迟迟不愿应允胡家所求。
胡炎风无语凝噎。
自知理亏。
只得从第二日起频频拜访江澈和莫行云二人。
在刘掌柜示意下。
莫行云始终未曾接见胡炎风,做足了姿態,让胡炎风有力无处使。
江澈这里,则是由刘掌柜转达了闭关的决定。
更是紧闭门扉。
胡炎风就此於和济堂內盘桓足一载。
始终不得其门而入。
心焦之下,大约是在凤鸣山事变前数月左右,告辞离开和济堂重返胡家金顶山庄。
江澈听到此节,稍有困惑。
眉询问道。
“只一载,胡家就放下了求丹之事?”
在江澈推测中。
金顶山下的血河失去了石中火的根基,应该很快会在灵气长河的衝击下显示出败亡之相。
胡家遭逢两度大变。
暂时逃脱了灭族之虞。
对他们来说,能解决血毒困扰,让胡家度过血河彻底衰亡前,最艰难的十几载岁月的清蕴丹。
应该不於是黎明的曙光。
不论付出何等代价。
都要努力爭取。
更何况,充足的清蕴丹同时还意味著,在阵法配合下,胡家修士能继续藉助残存血河修炼。
十几载光阴下。
胡家再添一二筑基修土,填补上胡松阳的空缺。
並非难事。
刘掌柜汕笑摇头答道。
“当然不是,胡炎风走后不久,为表诚意,胡家家主胡松岳亲自来访临川府城和济堂。”
江澈略有些惊异。
此刻注视刘掌柜面上为难的神情。
知道胡家家主的亲自来访,对刘掌柜压力不小,想要继续拖延下去,越来越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