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汉三被生拉硬拽地按坐在上面,双腿和膝盖关节被捆得严严实实,丝毫动弹不得。
隨著一块块砖头垫在胡汉三的脚下,他的身体一点点被抬高,小腿和膝盖承受的压力越来越大。
钻心的疼痛让他的五官都扭曲变形,冷汗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滚而下。
张启在一旁观刑,眼神冷漠如冰,丝毫不为所动。
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在老虎凳过后,紧接著便是令人胆寒的水刑。
张启面若寒霜,毫无表情地命令道:“赵虎、龙五,马上给他上水刑!”
赵虎和龙五听闻,立刻行动起来。
赵虎按住胡汉三的肩膀,让他动弹不得。
龙五则快步拿来一块宽大的毛巾,蒙在胡汉三的脸上。
“胡汉三,你个王八羔子,这水刑啊,就是要让你好好尝尝被水淹没却无法呼气的痛苦滋味!爽的不要不要的。”
龙五目露凶光,恶狠狠地说道。
接著,龙五拿起水桶,不紧不慢地將水缓缓倒在毛巾上。
水迅速渗透毛巾,胡汉三的口鼻瞬间被水严实堵住。
他像一条濒死的鱼一样,拼命地扭动著头。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根本无济於事。
“咕嚕咕嚕……”
胡汉三的喉咙里不断发出痛苦至极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哀嚎。
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著,犹如狂风中的落叶。
双手疯狂地乱抓,指甲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道绝望的弧线。
胡汉三实在是再也忍受不住,面容极度扭曲,整个脸都憋得如同熟透的番茄一般通红。
张启在一旁冷冷地观察著,觉得火候差不多了。
这才缓缓说道:“行了,把他嘴里的破布抽出来。”
赵虎闻言,一把抽出来胡汉三嘴里的破布。
胡汉三像是溺水刚被捞上岸的人,大口大口地喘著气。
他声嘶力竭地喊道:“张科长,我……我交待,我全部交待。”
龙五本来还想撒点盐,可瞧了瞧,觉得没有必要,便把勺子里的盐又放回了碗里。
胡汉三喘著粗气,哆哆嗦嗦地说道:“张科长,我招,我全招。我赌博输惨了,走投无路了才鋌而走险。”
“另外,两个是谁?”
“另外两个是二车间的,一个叫王强,一个叫李福。王强那傢伙,前段时间因为工作失误被厂里扣了工资,心里一直窝著股火。李福呢,听说他家急需用钱,想弄点钱救急。他们就把我也拉上,一起干这一票。”
张启冷哼一声:“所以你们就敢动厂里的东西?胆儿够肥的!”
胡汉三带著哭腔说道:“张科长,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就是一时犯糊涂,被他们给忽悠了。”
赵虎在一旁怒声呵斥道:“狗东西,少他妈废话,接著说!”
“我们趁著晚上没人的时候,偷偷溜进了仓库。王强负责放风,李福开锁,我就跟著搬东西。本来以为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当时我心里害怕极了,手一抖,枪就响了。咱们科长金乌骨是我开枪打中的,我自己也挨了一枪。”
张启怒不可遏,抓起凳子,猛地摔在胡汉三头上,破口大骂:“玛德,你不是人。你特么就是畜生。”
龙五瞪著眼睛问道:“你们偷的东西藏哪了?”
胡汉三低下头,小声说道:“藏在王强家的地窖里了。”
案子终於水落石出,张启、韩志磊和李青衣等人快步朝著二车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