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茂望著台上瀰漫的黑烟,心態不稳,几乎要破口大骂出来:“此人阴险下作,竟然还把迷烟用在擂台之上!”
他很快便压住了怒气,並未直接发作,但凡对手是个人,也不至於无耻到这种地步,更何况方才他並未感觉到这些“黑烟”像是製作出来的,反而是天然的灵气,他隨即將询问的目光投向裁判。
裁判面无表情地宣布了结果:“二十二號姜淮胜。”
显然,裁判並未觉得姜淮舞弊。
“不是迷烟手段……莫非是门奇特的法术?”陈茂握紧拳头,將目光投向姜淮,心中暗道,“如此卑鄙的招数,我应该料到此人会用出来的……可恶,大意了。”
他心中不甘,但结果已定,又无可奈何,只得捏著鼻子认栽。
姜淮走下擂台,他嘴角不自觉上扬,贏了陈茂固然可喜,但更让他高兴的是刚刚在擂台上,他趁乱摸了陈茂的头,后者的枪术经验尽数被他吸纳。
下次若是再和陈茂打一局,他便能看破陈茂枪术中的许多破绽,不至於像今天这般全程被压制。
王均走了过来,他的胸前的衣服被银票塞的鼓鼓囊囊,嘴巴几乎咧到后耳根:“怀仁,不亏我压你贏,我就知道你小子还藏著一手!”
王均平常都是一口一个小姜,这回叫怀仁就叫得很勤快了,他把一叠银票塞了过来:“怀仁啊,下场你打谁?我还压你!”
姜淮摆了摆手,拒绝了王均的银票:“这钱你自己留著吧,到时候输了可別怪到我头上。”
和陈茂打过一场之后,姜淮深刻感知到了自身修为的薄弱,无论是灵气品质还是灵根资质,他都落后太多了。
“可惜灵根天赋不能复製,虽然我可以提取他人的技能型命格,但因为功法也实在少得可怜,那些技能熟练度都发挥不出来……”姜淮心道。
他手头上掌握的除了楚若离给他的饮朔风法,便是半个月前刚得到的百家剑法,因为原主过於不学无术,他如今的法诀功底稀薄得可怕,不然刚刚也不至於要用那半吊子的灵气凝形搞偷袭。
“鶯鶯那边的剑法派不上用场,我已经选择百家剑法作为筑基功法了,我现在需要的是一门身法或者是体术……难道又得问楚若离要?我真不想再欠她人情了……”姜淮正在思考该去谁那弄一本辅修法诀弥补短板时,不远处的两道身影忽然进入了他的视野之中。
王玄阳望著眼前身材纤细的寇嬈,目光发亮:“姑娘,你是这些天我遇到过最强的对手!”
寇嬈点了点头:“多谢夸奖,不过还是你厉害,我输得心服口服。”
王玄阳微微一笑:“我想也是如此。”
寇嬈微微一愣,有些古怪地看了王玄阳一眼,没想到这人看上去挺有礼貌,实际上还挺自大的。
王玄阳又道:“这次对决,真是酣畅淋漓,令在下诗兴大发,忍不住作诗一首……”
寇嬈容失色,她后知后觉,为什么王玄阳击败她之后还特地找她谈话,对方压根不是覬覦她的美色,而是想满足自己那卑劣的作诗欲望!
寇嬈下意识想要远离王玄阳,但此时,王玄阳的诗已经拉了出来。
“你的刀很快,我的剑也快。”